我要让龙枢归位,完成先祖赎罪!”
赵莽望着波涛汹涌的河面,终于读懂了父亲日记里那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深意。北宋沉船、明代水患、民国阴谋,所有跨越百年的悲剧,都指向同一个疯狂的执念。而此刻,他们必须在洪水与野心的夹缝中,阻止这场酝酿千年的惊天浩劫。
暴雨拍打着魏家祖祠斑驳的青砖,赵莽握着老闸头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卷残页,指尖抚过纸页边缘焦黑的火烧痕迹。残页上"龙枢九转,地脉轰鸣"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却与他在漕船密室中见过的星图符号如出一辙。林夏举着红外探测仪,光束扫过祠堂内供奉的历代牌位,突然定格在一座青铜鼎上——鼎身蟠螭纹间,隐约透出与残页相同的水波纹暗刻。
"就是它!"赵莽冲向青铜鼎,却在触碰到鼎耳的瞬间,祠堂四角的机关突然启动。暗箭破空声中,林夏拽着他翻滚躲避,箭头钉入石柱的闷响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江雪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卫星监测到十二道水闸同时出现异常电流,魏崇的工程船正在向漕船遗址集结!"
赵莽顾不上危险,徒手扒开鼎盖。鎏金内壁上密密麻麻刻满梵文,而鼎底凹槽的形状,恰好能嵌入老闸头拼死保护的半块青铜令牌。当他将令牌嵌入的刹那,鼎身轰然翻转,露出夹层中用油纸包裹的残卷。泛黄的纸页上,明代魏家先祖的手书力透纸背:"吾辈世代守护龙枢之秘,待天时地利,重启神器,以正先祖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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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如惊雷炸响。自北宋沉船起,魏氏家族便将重启龙枢的执念刻进血脉。元代漕运改道时安插监工,明代水患时私藏机关图纸,清末民初在船帮中发展势力...每个历史节点都藏着他们的影子。老闸头交予的半卷残页,竟是魏家故意泄露的"诱饵",只为引赵莽等人入局,而真正关键的后半卷,记载着启动龙枢的最终步骤。
"他们等的就是这场百年不遇的暴雨!"赵莽对着对讲机嘶吼,运河水位监测数据在手机屏幕上疯狂跳动。魏崇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祠堂穹顶,青铜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赵教授,你以为破坏水闸就能阻止?自先祖魏承宗铸下大错,我们魏家十二代人,就是为了今天!"
画面切换,漕船遗址处,数十艘工程船组成的巨型阵列正在释放蓝光。江雪的尖叫从对讲机传来:"不好!他们用汞合金搭建了临时共振场,正在强行激活龙枢!"赵莽展开完整的残卷,最后一页的星图上,十二道水波纹与运河水系完全重合,而所有线条的交汇点,赫然是魏家祖祠的位置。
林夏突然指着祠堂地面:"看!地砖下有东西!"众人撬开青砖,露出一条布满锈迹的青铜管道,管道内壁刻着与漕船相同的声波传导纹路。赵莽将残卷上的星图投影在地面,管道的走向竟与图中"龙枢脉络"完全一致——原来这座祖祠,从建造之初就是控制龙枢的中枢节点。
"必须切断共振场!"赵莽抓起残卷冲向运河。暴雨中,他看见魏崇站在漕船顶端,将最后一块令牌嵌入龙枢装置。整艘船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运河水面突然竖起十二道银色水墙。江雪的监测仪爆表:"地脉震动频率突破临界值,整个华北平原的地质结构都在改变!"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想起残卷中"以星为引,以血为祭"的记载。他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青铜管道的星图节点上,古老的机关发出垂死的呻吟。漕船方向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魏崇的怒吼混着龙吟般的轰鸣回荡在运河上空。当第一道晨光刺破雨幕时,暴涨的河水开始消退,而魏家祖祠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倒塌,带着六百年的阴谋与执念,永远沉入了历史的尘埃。
赵莽的手指在檀木盒边缘反复摩挲,盒中躺着的青铜密钥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父亲临终前紧紧攥在手中的遗物。此刻,当他将密钥与漕船机关的锁孔对照时,心跳几乎停滞——密钥表面蜿蜒的云雷纹,竟与锁孔内壁的凹槽严丝合缝,仿佛历经千年等待,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江雪举着手电筒凑近,光束照亮密钥内侧的阴刻小字:"水德承运,龙枢为凭"。八个篆字苍劲古朴,与老闸头讲述的北宋传说中"龙枢舟"的使命不谋而合。"这不是普通的钥匙。"江雪声音发颤,"根据《河防秘录》记载,当年建造龙枢舟时,监造官会持有象征最高权限的'龙枢令',难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赵莽想起童年时,父亲总爱对着书房里的运河地图发呆,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十二道水闸位置,与如今魏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