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画卷正徐徐展开。
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他置身于1546年的墨西哥矿洞。摇曳的火把光影中,西班牙殖民者们挥舞着十字镐,汗水混着矿尘在他们脸上划出痕迹。但真正令赵莽瞳孔收缩的,是站在矿工身后的那群神秘人——他们身披泛着冷光的银甲,面容隐没在兜帽阴影中,手中捧着的典籍上,密密麻麻刻满阿兹特克符号。每当殖民者挖出银锭,这些神秘人就会上前,用银色粉末在矿壁上绘制复杂的阵法,那些粉末在火光下闪烁,与赵莽胸口的纹路产生诡异共鸣。
画面再次扭曲,赵莽仿佛穿越到了更久远的过去。五千年前的古墨西哥文明在他眼前重现,巍峨的金字塔顶端,祭司们身着华丽的羽衣,将提炼的硝酸银倒入地心祭坛。祭坛周围环绕着巨大的反物质禁锢装置,由银色金属构成的齿轮缓缓转动,发出古老而沉重的声响。祭司们吟唱着听不懂的咒语,将银色液体注入装置核心,装置表面的阿兹特克太阳历石符号随之亮起,形成一道抵御未知力量的屏障。
“原来如此...”赵莽在意识深处喃喃自语。这些跨越千年的场景,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西班牙殖民者的银矿开采、古墨西哥文明的神秘装置,都是为了激活埋藏在地心的反物质力量。而那些披着银甲的神秘人,或许正是在不同时代暗中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就在赵莽试图看清神秘人面容时,剧烈的刺痛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球形空间在磁暴弹的冲击下开始剧烈扭曲,银色柱状物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矿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伊莎贝拉的尖叫声混着阿方索机械义肢的齿轮声传入耳中,赵莽强撑着剧痛,看到液态金属组成的能量装置开始崩解。
“快躲开!”阿方索的机械手臂一把将赵莽拽向掩体。球形空间在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中爆炸,释放出的能量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堆积如山的银锭在能量冲击下瞬间化为无数发光的量子尘埃,在空中组成不断变幻的几何图案。赵莽望着漫天飞舞的银色光点,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些神秘人的身影,他们似乎在尘埃中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尘埃落定后,矿洞一片狼藉。赵莽艰难地从废墟中爬起,胸口的银色纹路仍在发烫,手中的罗盘也布满裂痕。伊莎贝拉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阿方索的机械义肢更是破损严重,冒着刺鼻的浓烟。但他们知道,这场危机远未结束。那些在时空记忆中出现的神秘人,还有第三个尚未激活的量子锚点,都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酝酿。
“我们得去太平洋。”赵莽握紧罗盘,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女儿的画作,画中那片燃烧的海洋,或许正是下一个战场。而他们,必须赶在神秘人之前,阻止反物质熔炉的最终启动。
三角封印的低语
矿洞的尘埃悬浮在量子辐射的余韵中,折射出细碎的幽蓝光芒。赵莽跪在瓦砾堆里,战术手套拂过尖锐的岩石棱角,指尖突然触到某种冷硬的金属。半块刻有太阳历石的银锭残片从碎石下显露,阿兹特克图腾在表面流转,宛如液态金属在石质纹路中缓慢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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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颤。银锭残片表面的符号突然开始自主重组,原本静态的几何图案如活物般扭曲,最终凝聚成一组经纬度坐标——正是复活节岛的位置。伊莎贝拉的机械义眼瞬间迸发出数据流,蓝宝石检测仪的残骸在她掌心发出微弱嗡鸣。
“全球量子监测网出现三处异常波动。”她将义眼投影出的星图放大,太平洋上三个闪烁的红点在全息屏中连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卷八》残页里提到过...反物质三角封印。当三个锚点构成稳定几何结构,足以撕开现实与虚无从的屏障。”星图边缘,明代篆书批注在量子辐射下显形:“三极鼎立,混沌将生。”
阿方索的机械义肢艰难地撑起身体,破损的关节处渗出银色汞珠。他调出卫星云图,复活节岛的石像群在画面中诡异地泛着冷光:“那些摩艾石像的基座,三个月前检测到与富士山蓝晶相同的量子共振频率。当时以为是数据误差,现在看来...”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地质雷达警报打断,墨西哥矿洞深处传来微弱的金属嗡鸣,仿佛某个沉睡的装置在余震中重新苏醒。
赵莽感觉后颈的绳文刺青再次发烫,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实验室暗格里的最后一封加密信,信纸边缘用葡萄牙语写着“当心石像的眼泪”;女儿小悠在东京湾事件后画的画里,复活节岛的石像眼中流出银色液体,汇聚成巨大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