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打开星海税链的关键?"
曼努埃尔解开缠绕在手腕的绷带,露出一道狰狞的灼痕——那是昨夜观测时,镜片突然迸发的蓝光烙下的印记。"陛下请看。"他将染血的绷带铺展在桌面上,布纹间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蓝玺底部的玛雅符号如出一辙。
雨声骤然变得刺耳,若昂五世猛地掀翻座椅,沉重的雕花椅背砸在地上,惊飞了窗台栖息的夜枭。"荒谬!那些钻石明明是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因恐惧而收缩。三个月前,满载钻石的"圣玛利亚号"在好望角沉没,唯一的幸存者却在临终前呢喃着"海底神殿"的呓语。
老炼金术士从怀中掏出半块焦黑的透镜残片,边缘残留的钻石粉末在烛光下闪烁着幽蓝冷光:"这些钻石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某个跨越时空的文明刻意埋藏在矿脉中的。当十二面透镜组成特定阵列,它们会与星图产生共鸣,激活星海税链的能量节点。"
书房的门突然无风自开,穿堂风卷起桌上的密报,江户密探的字迹在风中猎猎作响。若昂五世弯腰拾起散落的纸张,目光突然被一行朱批刺痛——"观测所内阴阳师离奇暴毙,七窍流出蓝色结晶"。他猛然抬头,正撞见曼努埃尔布满血丝的双眼。
"有人在阻止我们。"老炼金术士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从紫禁城的遗诏到富士山的蓝玺,所有线索都在警告同一件事:税链一旦开启,维系世界运转的平衡将彻底崩塌。"他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不再是银砂,而是细碎的钻石晶体,"就像'九州镜'的传说..."
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的牛油烛尚未点燃,墙面的油画竟渗出墨色液体,崇祯皇帝的画像在溶解中逐渐化作张居正的面容,而他手中捧着的,赫然是破碎的青铜镜。若昂五世惊恐地后退,后腰撞上书架,泛黄的古籍纷纷坠落,其中一本《利玛窦中国札记》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浮现出新鲜的血字:"镜碎税链断,执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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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必须销毁透镜!"曼努埃尔摸索着抓住国王的手臂,却在触碰到对方衣袖的瞬间僵住——若昂五世藏在袖中的右手,正紧握着一枚完整的菱形钻石透镜。雷光穿透云层,将国王扭曲的面容照得惨白如纸。
"销毁?"若昂五世突然大笑,癫狂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当整个里斯本都在为国债发愁时,你竟要我放弃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机会?"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贴着的金箔上,赫然纹着与玛雅符号相同的税链图腾,"早在三年前,西班牙的传教士就向我展示过星链的力量。那些钻石,本就是我授意..."
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王宫西侧的塔楼腾起冲天火光。曼努埃尔透过浓烟,看见数十艘盖伦帆船驶入港口,船帆上的十字旗被血雨浸染。更远处,江户方向的天空泛起诡异的靛蓝色,与观测所投影中出现的时空裂隙如出一辙。
"他们来了。"老炼金术士突然平静下来,从怀中掏出最后半块透镜残片,钻石粉末簌簌落在地板上,自动排列成破碎的镜面图案,"您以为自己是执钥人,却不知早已沦为税链的祭品。"
若昂五世正要反驳,突然感觉胸口传来灼痛。他低头惊恐地发现,金箔图腾正在皮肤下燃烧,玛雅符号化作流动的火焰,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与此同时,港口的帆船同时升起信号弹,十二道蓝光刺破雨幕,在空中组成完整的透镜阵列。
曼努埃尔望着天空中逐渐成型的星链,突然想起《卷八》中被墨迹覆盖的预言:"当三色血火点亮三大洲,真正的镜碎时刻——并非器物的崩解,而是人心的贪婪将时空契约彻底撕裂。"他握紧手中的残片,任由钻石棱角刺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的镜纹上,竟泛起水面般的涟漪。
"宁碎九州镜..."老炼金术士喃喃低语,将残片奋力掷向空中。在它与星链蓝光接触的刹那,整座里斯本突然陷入天旋地转的时空漩涡。若昂五世的惨叫与江户观测所的崩塌声在不同维度同时响起,而在时空夹缝中,张居正的虚影正手持破碎的青铜镜,镜面上倒映着三大洲同时燃起的血色税火。
深海祭典
太平洋的浪涛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回响。"海神之眼"号商船悬挂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看似普通的商船,却承载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船长室里,摇曳的烛光将松本的影子投射在舱壁上,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这位曾侍奉德川幕府的日本浪人,此刻正俯身盯着桌上的拓片,锐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