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透镜悬浮在万米高空,镜面流转着诡异的冷光,将1644年北京城破的惨烈画面,巨幕般投射在整片海域。`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崇祯皇帝的遗诏在虚空中明灭不定,血字“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随着镜面转动扭曲变形。更可怕的是,海面上漂浮的渔船、远处航行的货轮,所有船员的瞳孔都泛起诡异的蓝光,他们放下船桨、松开舵盘,神情呆滞地望着投影,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他们的视网膜突触正在被改写!”赵莽想起古籍中关于“魂瞳术”的记载,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快!启动干扰装置!”赵莽冲向甲板中央,那里摆放着他用祖父留下的陨石碎片、老式收音机零件和渔船发电机改装的电磁脉冲器。大副带着几名船员赶来帮忙,却在触碰到设备的瞬间突然僵住——他们的眼中映出了投影里的画面,手中的工具哐当落地,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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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一把拽住大副,嘶吼道:“清醒点!这是幻觉!”他摸出怀中的火镰,重重敲击陨石碎片。刹那间,银白色的火花迸溅而出,在电磁脉冲器的作用下化作细密的光网,朝着天空中的透镜蔓延。然而,当光网触及镜面边缘,却如同撞上无形的屏障,瞬间消散成点点星光。
“不行!能量太弱!”赵莽看着逐渐逼近的透镜焦点,绝望感涌上心头。海面上,越来越多的人陷入“大明复辟”的集体幻觉,他们有的跪地叩拜,有的挥舞着自制的刀剑,仿佛真的置身于四百年前的战场。更远处,几艘悬挂着神秘旗帜的舰船正在逼近,甲板上的身影操纵着与透镜同款的装置,显然是在维持这场可怕的幻境。
突然,赵莽的目光落在电磁脉冲器旁的老式收音机上。他想起古籍中“声可破幻”的记载,颤抖着打开收音机,将频率调到最大。刺耳的电流声中,他扯着嗓子唱起了祖父教他的渔歌,那是祖祖辈辈在这片海域讨生活时传唱的调子,充满了对大海的敬畏与热爱。
奇迹发生了。渔歌的旋律与电流声交织,化作一道金色的音波,冲向天空。投影中的画面开始扭曲,崇祯皇帝的身影变得模糊,遗诏上的血字也在震动中剥落。那些陷入幻觉的人们,眼中的蓝光开始消退,逐渐恢复清明。
“继续唱!”赵莽对幸存的船员喊道。众人扯着嗓子唱起渔歌,声音在风暴中显得渺小却坚定。电磁脉冲器的能量也在歌声中不断增强,银白色的光网再次凝聚,这次竟突破了镜面的屏障,在透镜表面炸出无数裂痕。
天空中的卡西米尔透镜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开始剧烈摇晃。维持投影的舰船见状,纷纷调转炮口,对准赵莽的渔船。炮火在船身周围炸开,掀起滔天巨浪。赵莽却毫不退缩,他将最后一块陨石碎片嵌入电磁脉冲器,火镰划出的火花点燃了整个装置。
“燔星术,开!”随着赵莽的怒吼,一道巨大的银白色光柱直冲云霄,与透镜轰然相撞。剧烈的爆炸声中,直径11公里的卡西米尔透镜四分五裂,化作无数流星坠落海面。那些维持幻觉的舰船也在能量冲击下纷纷沉没,海面上的投影如同破碎的镜子,彻底消散。
当硝烟散尽,赵莽瘫坐在满是疮痍的甲板上,看着劫后余生的船员们。远处,海平面上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他知道,这场与时空幻局的较量虽暂时告捷,但星海税链的威胁远未消除。怀中的火镰还带着余温,他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只要心中的火焰不熄,就永远有打破黑暗的希望。
心火焚天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硝烟,将赵莽的头发吹得凌乱如狂草。他扯开被海水浸透的衬衫,露出缠满黑色炸药的胸膛,雷管的金属触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宛如蛰伏的毒蛇。甲板上,幸存的船员们死死抵住摇摇欲坠的船舵,远处,维持卡西米尔透镜的神秘舰队正呈合围之势逼近,舰炮口喷出的火光将海面染成可怖的血红色。
"船长!电磁脉冲器彻底报废了!"大副满脸血污地撞开舱门,手中的电路板还冒着青烟,"那些舰船的护盾能吸收所有电能,我们根本..."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赵莽怀中翻开的《天工开物》上——那页被鲜血染红的纸页在海风中簌簌作响,字迹因岁月侵蚀而斑驳,却依然清晰可辨:"取硝石百斤,硫磺三十,佐以深海玄冰,以心火引之..."
赵莽的指尖抚过那些古老的文字,想起三日前在祖屋地窖的发现。当时,祖父临终前藏在墙缝里的铁盒滚落脚下,里面除了这本古籍,还有半块刻着郑和船队徽记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