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送往大明为质。临别时老人布满血丝的眼:"鹤儿,忍辱负重......"她那时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在大明谨小慎微,就能换来藩地的安宁。却不想,父亲早已与倭寇勾结,利用她的身份,在大明境内做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她,不过是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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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怎么样了?"阿鹤咬着牙问道,眼中燃烧着怒火。
裴云琅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却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令尊嘛......"他故意停顿,欣赏着阿鹤眼中的焦急,"只要你乖乖听话,继续为我们传递消息,他在琉球自然能安享晚年。可要是你敢坏了我们的事......"他突然加大手上的力道,阿鹤疼得闷哼一声,"听说萨摩藩的樱花很美,不知道被战火焚毁后,还能不能再开?"
阿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想起昨夜在晋泰商行的密室,偷听到裴云琅与倭寇使者的对话。他们计划用掺了硫磺的劣质铁料制造火器,让大明的火炮在战场上炸膛,让无数将士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而她的父亲,竟然是这一切的帮凶。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阿鹤突然冷笑,眼中满是轻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永远都赢不了。"
"报应?"裴云琅松开手,后退一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在这乱世,拳头就是天理。等倭寇踏破大明边关,后金铁骑南下,这天下......"他的目光扫过甲板上整齐堆放的木箱,缝隙间渗出的淡黄色粉末在阳光下闪烁,"都会姓裴。"
阿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些标着"药材"的木箱里,藏着的分明是能让火器变成杀人凶器的火山硫。她想起赵莽在城隍庙展开图纸时坚定的眼神,想起徐老师傅抚摸着空心铸铁法残页时老泪纵横的模样。他们都在为了正义而战,而她,难道要一直做助纣为虐的帮凶吗?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阿鹤突然冷静下来,直视着裴云琅的眼睛。
裴云琅满意地笑了,重新摇起折扇:"聪明人就是省心。"他指了指远处的海岸线,"赵莽那小子正在追查这批货,你去接近他,把他引到我们设好的陷阱里。"
阿鹤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裴云琅逼近一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阿鹤脚下。展开的信纸上,父亲的字迹清晰可见:"吾儿谨记,一切以大局为重......"
阿鹤弯腰捡起信纸,指尖微微颤抖。她知道,这个"大局",不过是父亲与倭寇狼狈为奸的借口。海浪拍打着船身,远处传来隐约的号角声。她望着翻滚的海面,突然想起故乡的樱花。那些粉白的花瓣,是否也像她一样,在风雨中身不由己?
"好,我答应你。"阿鹤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然熄灭,只剩下一片平静,"但我有一个条件。"
"哦?说说看。"裴云琅饶有兴致地挑眉。
"放了我父亲。"阿鹤一字一顿地说,"等事情结束,让他平安回到萨摩藩。"
裴云琅哈哈大笑:"真是孝顺的好女儿。"他收起折扇,转身离开,"只要你办妥此事,我可以考虑。"
看着裴云琅远去的背影,阿鹤握紧手中的信纸。海风卷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眼底重新燃起的光芒。她知道,这或许是个机会,一个摆脱棋子命运、为正义而战的机会。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不愿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
船锚起,货船缓缓驶向深海。阿鹤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心中默默发誓:"父亲,对不起。这次,我要做正确的事。"
怒潮破局
沙门岛的晨雾被血腥味浸透,赵莽的怒吼如惊雷炸响。二十余名工匠紧跟其后,铁锤与铁钳碰撞出铿锵声响,他们踏着满地贝壳冲上码头,铁屑混着海盐在衣衫上凝结成痂,却掩不住眼底灼人的火光。三年前父亲在刑场的血书、淬火池底的冤魂、还有阿鹤染血的密信,此刻都化作他们手中的武器。
"裴云琅!陆锋!"赵莽的铸铁锤重重砸在船舷,震落的木屑混着硫磺粉末簌簌而落,"你们勾结倭寇,用劣质铁料毒害明军,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他的目光扫过甲板上标着"药材"的木箱,缝隙间渗出的淡黄色粉末在雾中泛着诡谲的幽光。.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裴云琅的折扇"唰"地展开,月白长衫在海风中猎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