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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30

倭寇首领的笑声穿透硝烟传来:\"听说你当年是火器局之首?就这点能耐?\"那人将铁扇重重甩在马鞍上,露出扇面内侧的朱砂批注——赫然是裴惊云祖父在《火龙经》上写下的\"止戈为武\"!

裴惊云的心脏猛地收缩。十年前那场大火,他亲眼看着祖父的批注在火中卷曲成灰。原来,早在金陵城破那日,那些被匠人视作机密的只言片语,就已成为敌人手中的利刃。

\"放火箭!\"裴惊云突然嘶吼,铁钩指向倭寇囤积火药的营帐,\"让他们也尝尝玩火自焚的滋味!\"

火矢破空的呼啸声中,裴惊云望着漫天纷飞的雪幕。他知道,这场由技术引发的轮回或许永远不会终结。但至少,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他要让后人记住:真正的天工之技,不在精密的杀戮装置,而在让技术回归守护的本心。当最后一支火箭坠入敌营,冲天的火光中,裴惊云仿佛又看见苏小蛮在微笑,她手中的磁石校准器泛起柔和的蓝光,照亮了雪地里蜿蜒的血河。

沧溟刻痕

金陵城的暮春飘着细雨,裴惊云蹲在学堂后院的菜畦旁,铁钩灵巧地挑着竹篾,正在教几个孩童编织新式的提水竹器。湿润的空气里浮动着茉莉与铁锈混杂的气息,他铁钩上挂着的“止戈”铜牌在雨丝中轻轻摇晃,铜牌边缘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光。

“裴爷爷,这竹节为什么要斜着切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断竹,鼻尖沾着泥点。

“因为水流就像人心,”裴惊云用铁钩比划着抛物线,刀刃般的雨幕中,他眼前忽然闪过苏小蛮演算时的侧脸,“得顺着它的性子,才能引到该去的地方。”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穿透雨幕,信使浑身湿透地滚下马来。

“老先生!辽东急报!”油纸包裹的战报还在往下滴水,“倭寇的铁扇铳......”

裴惊云的铁钩骤然收紧,竹篾在掌心断裂。他望着战报上“螺旋气浪”“阴阳膛线”等字样,仿佛看见十年前沉入黄海的雕刻刀正在掀起惊涛骇浪。学堂外的秦淮河泛起暗涌,雨珠砸在河面,晕开的涟漪里浮现出福州湾漂浮的碎尸,还有苏小蛮染血的磁石校准器。

“爷爷?”小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裴惊云抚上孩童们天真的面庞,指腹的老茧蹭过孩子柔嫩的肌肤。他想起十年前那个清晨,三百匠人在海边将折叠铳图纸投入怒海,岛津隼人解下祖传的鲛鱼皮刀鞘,安德烈修士含泪折断威尼斯分度规。当时他以为,斩断技术的恶之花,就能护住人间清明。

“带孩子们回屋。”裴惊云将“止戈”铜牌摘下,塞进小女孩掌心,“抱紧它,就像护住心里最亮的火种。”他拖着铁钩走向码头,身后传来孩童们背诵《天工开物》的清朗声,却盖不住记忆里铁扇铳撕裂空气的尖啸。

暮色四合时,裴惊云站在当年火器局的遗址上。如今这里已种满茶树,嫩绿的新芽在雨中舒展,却遮不住地底残留的煅烧痕迹。他的铁钩无意识地刨开泥土,翻出半块锈蚀的青铜——那是折叠铳炮管的残片,阴阳膛线的纹路在雨水中忽隐忽现,像极了苏小蛮临终前在地上划出的未竟公式。

“裴桑!”熟悉的呼喊穿透雨幕。岛津隼人撑着油纸伞跑来,曾经鲜妍的鲛鱼皮刀鞘已换成粗布包裹的农具,“我刚从东瀛商船那得知,铁扇铳的核心图纸......”他压低声音,“是当年王百户余孽在牢里默写的。”

裴惊云的铁钩重重砸在茶树上,震落满枝新叶。十年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王百户余党血洗火器局那晚,苏小蛮将磁石校准器塞进他掌心,自己却被利刃贯穿;岛津铁舟在装甲船爆炸前,把《和钢千炼录》缝进他的衣领;还有弗朗西斯科修士在教会地牢里,用血在墙上画出最后的螺旋力学公式。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斩断锁链。”裴惊云望向黄海,暴雨中,他仿佛看见海底那把雕刻刀正在苏醒,刀刃上的铜绿化作无数铁扇铳,“技术就像被放出的魍魉,人心若不能驯服它,便会被它撕碎。”

当夜,金陵城的铁匠铺罕见地亮起灯火。裴惊云带着幸存的匠人们,将祖传的锻锤重新淬火。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云,他们推出改良的连弩——弩臂上刻着古朴的云纹,扳机处镶嵌着磁石,既能精准猎杀野兽,又不会伤及平民。

“记住,”裴惊云将新制的农具分发给百姓,铁钩指向东方,“真正的利器,不是能杀多少人,而是能让多少人活下去。”他的目光穿过重重云雾,落在千里之外的辽东战场,那里的雪地上,明军正用他们改良的拒马桩构筑防线,拒马顶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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