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将手按在胸前融合的图腾上。金色光芒从他们交握的掌心迸发,与海底洛书真形产生共鸣。在剧烈的震动中,沈沧海看见那些飘散的盐粒九宫格被海水冲成白纸,而荷兰战船的金属龙骨在岩浆与地脉之力的夹击下,扭曲成诡异的麻花状。
当最后一门鹰扬铳炸成碎片,海底裂缝喷出千米高的气柱,将所有战船残骸卷入深渊。沈沧海和柳银屏在气浪中相拥,胸前的北斗与八卦纹路彻底融合,形成流转的阴阳鱼图案。浮出水面时,夕阳将整片海域染成金色,波光粼粼的海面下,只余寂静的残骸与缓缓沉降的空白密账残页,见证着这场人类贪欲与自然伟力的惨烈碰撞。
溟渊惊变
沈沧海的防护面罩蒙着一层细密的水雾,混着咸涩的海水顺着下颌滴落。他握紧洛书断剑的手掌沁出冷汗,青铜剑身与倭寇武士的刀刃相撞,溅起的火星在幽蓝的海水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光痕。胸前的北斗刺青突然灼痛如烙,仿佛在预警即将降临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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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沧海!"柳银屏的尖叫刺破轰鸣的炮火。她浑身湿透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手中测绘仪的红色警报灯疯狂闪烁,"荷兰人的援军到了!"
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沈沧海的瞳孔猛地收缩。浓雾中,数十艘战船破开血色海水缓缓驶来,船帆上猩红的骷髅旗在暗流中翻卷。最前方的旗舰船首像竟是镀金的海神波塞冬,三叉戟的尖端缠绕着幽蓝的电光,仿佛随时会劈下致命一击。船舷两侧排列着黑洞洞的加农炮,炮口残留的硝烟在海水中扩散,形成诡异的紫雾。
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父亲临终前咳着血,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手腕:"记住,当火器与堪舆在溟渊相遇,便是天地熔炉重开之时。那时的海水会沸腾,大地会怒吼,万物都将在烈焰中重生..."老人的声音渐渐微弱,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他心上。
海底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仿佛巨兽苏醒前的低吼。沈沧海感觉脚下的海床在剧烈震颤,裂缝中渗出的暗红光芒将整片海域染成不祥的血色。炽热的岩浆如同苏醒的火龙,裹挟着火山玻璃与硫化氢汹涌而出,瞬间将一艘倭寇战船吞噬。船员们在高温中汽化的惨叫混着金属融化的嘶鸣,在海水中形成诡异的音爆。
"他们在抽取地脉能量!"柳银屏举起测绘仪,屏幕上的波纹图疯狂扭曲,"那些加农炮的能源,是从海底裂缝中提取的!"沈沧海这才注意到,荷兰战船底部延伸出巨大的金属管道,如同贪婪的触手般插入裂缝深处。他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人类的贪欲竟已膨胀到妄图掌控地脉之力的地步。
洛伦佐神父趴在倾覆的铁甲船残骸上,颤抖着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疾书。飞溅的岩浆在他破碎的镜片上烙下焦痕,咸涩的海水不断灌入伤口,却无法阻止他记录这末日般的景象:"主啊,这哪里是战争,分明是盖亚母亲对贪婪者的愤怒!他们用火药争夺的,不过是地球汗毛孔渗出的硫磺屑..."
沈沧海挥剑劈开逼近的链弹,余光瞥见倭寇旗舰的密室中,几个黑衣人正神色匆匆地搬运着用油布包裹的晋商密账。那些记载着明代海上贸易与堪舆秘术的账本,此刻成了各方争夺的焦点。他突然明白,这场海底之战远非简单的势力纷争,而是一场关乎天地平衡的生死较量。
"不能让他们得逞!"沈沧海大喊一声,带着几名船员朝旗舰游去。柳银屏紧随其后,手中的测绘仪快速计算着敌人的火力分布。当他们靠近时,荷兰战船突然开火,改良后的磁暴炮弹撕裂海水,所过之处珊瑚礁瞬间化为齑粉。
沈沧海拽着柳银屏翻滚躲避,身后的礁石群在能量冲击下寸寸崩解。他感觉胸前的北斗刺青愈发灼热,与柳银屏胸前的八卦玉珏残片产生共鸣。两种力量在海水中交织,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暂时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海底裂缝的喷发达到顶峰,千米高的蒸气柱裹挟着火山玻璃与硫化氢,将整片海域变成了人间炼狱。沈沧海在混乱中看见,黑衣人之首突然摘下兜帽——那张脸,竟与他有七分相似!对方胸前逆向的北斗纹与自己的刺青形成诡异呼应,手中捧着的密账残页正在吸收地脉能量。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黑衣人冷笑,"三百年前,你们沈家先祖就该明白,人类的进步不该被这些陈旧的规矩束缚!"他挥动手臂,剩余的荷兰战船同时发动总攻,密集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沈沧海握紧洛书断剑,剑身开始发出嗡鸣。他想起父亲最后的叮嘱,想起沈家世代守护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