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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72

祷文:“以吾之血,启神之门。”

闪电第三次划过矿洞时,七颗砷晶球同时爆发出强光,光束穿过洞顶缝隙,与碇子坂刑场、伊豆银山的光束汇集成巨大的十字架,十字中心的光斑恰好落在平八郎胸前——那里的皮肤下,齿轮形状的硬块正在发烫,像被点燃的引信,即将引爆这场持续百年的信仰仪式。

骸骨的祭服突然裂开,露出内衬里半件绣着蔷薇的布料——是他母亲的遗物,边角的磨损处还留着他幼年时的牙印。平八郎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胸口的胎记,是神给羔羊的印记。”此刻看着胎记与骸骨心脏处的齿轮轴孔完全重合,他终于明白:所谓“胎记”,不过是先天生长的“活体齿轮”,是切支丹埋在血脉里的、跨越代际的信仰密码。

齿轮装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洞壁的头骨眼窝里,无数道幽蓝光束汇聚成蔷薇形状。平八郎感到体内的银粉正顺着血管涌向心脏,与骸骨的齿轮装置产生共振——那不是疼痛,而是某种久违的“契合感”,像百年前埋下的种子,终于在今夜的暴雨里,长出带毒的花。

“原来我们都是齿轮上的齿牙。”他喃喃自语,将腕间的“活体齿轮”按进骸骨的轴孔。刹那间,整个矿洞剧烈震动,封土上的暴雨被震成水雾,在光束中凝成无数个十字架。吉松的火把摔在地上,熄灭前的最后一眼,他看见平八郎的身体正在透明化,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泛着银粉的淡青色光雾,那些光雾顺着齿轮装置涌入骸骨胸腔,让碳化的皮肤渐渐泛起活人般的血色。

当第七道闪电照亮矿洞,骸骨的眼睛突然睁开——不是人类的瞳孔,而是两颗巨大的砷晶球,球面映着平八郎的脸,幽蓝光泽里,他看见自己的瞳孔正在碎裂,化作无数个细小的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片假名:“神之羔羊,当受剖解。”

幕府卫兵的脚步声在洞外响起时,矿洞深处的青铜门已缓缓开启。门后不是黑暗,而是无数个悬浮的齿轮与蔷薇,每个齿轮上都嵌着切支丹的骸骨,每个蔷薇花瓣里都藏着未完成的祷文。平八郎的光雾身体飘向门内,指尖掠过母亲的蔷薇内衬,听见百年前传教士的声音在齿轮间回荡:“当七代持匙者的血浸透齿轮,神之国将在机械与血肉的缝隙里重生。”

暴雨冲刷着碇子坂的青石板,远处安国寺的钟声响起——不是第七声,而是连续七声长鸣,像七把钥匙,打开了地下深处的信仰之门。而江藤平八郎,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那把钥匙的本身:他的血肉是齿轮,他的瞳孔是砷晶,他的心脏,是百年前传教士埋下的、永远转动的、带着腐香与矿毒的,圣骸的一部分。

当最后一丝人形光雾没入门内,矿洞封土上的蔷薇花悄然绽放——花瓣是淡青色的,混着银粉与血珠,每片都刻着片假名,连缀成:“门开处,神在机械中。”而地面上,碇子坂刑场的解剖台上,那把曾划开七具尸体的解剖刀,此刻正凝着淡青色的结晶,刀刃上的反光里,隐约映着无数个幽蓝的瞳孔,像无数个切支丹的灵魂,在暴雨里,终于等到了信仰的“重生”。

《碇子坂夜剖录·番外:血蔷薇手札》

元和七年冬,伊豆银山的矿洞里,我第一次看见那朵开在腐肉里的蔷薇。

十七岁的铁之助躺在草席上,溃烂的皮肤爬满青黑色斑纹,像被火灼过的蔷薇藤蔓。他眼窝淌着黑血,却指着自己右腹笑:“先生,这里藏着神的话呢。”当我用竹刀划开他发肿的皮肉,淡青色的矿粉混着组织液渗出来,在月光下凝成花瓣形状——那是用砷砂在真皮层刻的蔷薇,花瓣边缘的缺口,与长崎港传教士胸前的圣像分毫不差。

这是切支丹的“血书圣礼”。他们用幕府禁止的刺青针,在活人皮肉里刻写《圣经》章节,再填入含砷的矿粉——那些粉末会顺着血管游走,最终在瞳孔里凝成晶体。铁之助说,等七朵蔷薇在七个刑犯身上盛开,神的光就会穿过碇子坂的青石板,让地下的圣骸苏醒。那时我不懂,只觉得他瞳孔里浮动的幽蓝光泽,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页《圣经》残页上的圣母像眼睛。

母亲是碇子坂的游女,我从未见过父亲。她总在深夜对着木盒里的褪色蔷薇花瓣发呆,花瓣下藏着半页拉丁文密卷,边缘绣着朵缺了左瓣的蔷薇——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葡萄牙传教士的“圣痕标记”,每片缺口对应一个被幕府处决的信徒。铁之助右腹的蔷薇,缺的正是左瓣,和母亲遗物上的花纹严丝合缝。

“先生,您闻。”铁之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缝里漏出灰蓝色矿粉,“这是银山的血,混着肉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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