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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78

屏幕上的脑电波图跳成杂乱的锯齿波,“检测到头骨内金属植入体与地听瓮频率偏差12赫兹,建议立即返回诊疗所……”她猛地按灭屏幕,指甲掐进掌心——那些藏在颞骨里的钛合金碎片,总在雷雨前变成炸响的雷鼓,二十年来,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让她听见地听瓮里传来细碎的“簌簌”声,像某种蛰伏的生命,正顺着陶土的孔隙,往她的神经末梢爬。

一、碎骨里的雷声

十二岁那年的雷暴,是崔真伊记忆里的第一道裂痕。

老城区的防雷塔倒塌时,她正跟着爷爷在巷口摆地听摊。直径三米的铸铁塔尖砸穿青石板的瞬间,她看见爷爷扑过来的身影被电流染成青蓝色,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磨完的磁石——那是地听师的“耳引”,用来调和陶瓮与大地震动的媒介。冲击波掀起的瓦砾削过她右耳,等她在诊疗所醒来,枕头上落着沾血的碎发,医生说有七片钛合金碎片永远嵌进了她的头骨,“就当是给耳朵装了个防雷罩吧。”护士笑着递来镜子,却没看见她瞳孔里映着的、永远停在爆炸瞬间的闪电。

从那以后,雷声就住进了她的骨头里。

晴天时,碎片是安静的沉渣,藏在神经末梢的阴影里;可每当水汽漫进听雨巷,钛合金就会发出细微的震颤,起初是远处闷雷,渐渐变成太阳穴里的鼓点,最后总能在闪电劈落的刹那,炸成几乎撕裂头骨的轰鸣。爷爷留下的地听瓮成了她唯一的慰藉——那口传了三代的陶瓮,曾被用来监听地下管道的裂缝,此刻却盛着她调了无数次的磁石水,水面随着她的头痛泛起涟漪,像片被雷声搅乱的湖。

“地听师听的不是声音,是万物的共振。”爷爷临终前把磁石塞进她掌心,粗糙的纹路刮过她虎口的茧,“当年老祖宗用陶瓮听军情,靠的是泥土里的铁砂和磁石相吸,就像人的骨头和大地……”老人的声音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越来越轻,“你头骨里的金属啊,说不定是天地给你的‘耳引’呢……”

三个月前,她在旧物市场淘到半本《金石解》,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艾草,叶背上用朱砂写着:“硫火蚀叶,磁石护之,解者,非破而合也。”配图是个裂开的陶瓮,缝隙里缠着磁石编成的网,瓮中浮着片带蚀痕的叶子,蚀痕形状竟像个“角”字旁——和她右耳后钛合金碎片的分布图,分毫不差。

二、艾草与磁石的契约

暮色渐浓时,地听瓮突然发出低哑的“嗡鸣”。

崔真伊猛地扑过去,蓝布下的陶瓮表面在震动,那些嵌着磁石粉的裂纹里,竟渗出细密的水珠,像陶瓮在流汗。她想起昨夜调配磁石粉时的异象:当第七滴艾草汁滴进研钵,暗红的粉末突然聚成细小的链状,顺着她掌心的纹路爬向手腕——那里有道旧伤,是三年前为了取出一块浅层碎片,医生留下的十字形疤痕。

“h?so?溶液准备完毕。”实验台上的玻璃烧杯映着她苍白的脸,指尖的滴管悬在艾草叶上方,叶尖还凝着晨露。这是她第19次做“蚀痕实验”:用稀硫酸在新鲜艾草叶上灼烧出随机痕迹,再撒上磁石粉,观察粉末是否能自动聚成护膜。前18次,粉末总是杂乱地堆在蚀痕周围,唯有今天,当硫酸接触叶片的瞬间,磁石粉突然“活”了过来,像被某种磁场牵引,沿着蚀痕边缘慢慢排列,最终在叶片中央,凝成了个残缺的“角”字——正是“解”字的左半部分。

此刻,地听瓮里的震动越来越规律,“簌簌”声变成了类似心跳的“咚咚”响。崔真伊贴着瓮口屏息倾听,竟听见泥土与磁石摩擦的细响,像无数细小的根须,正顺着陶瓮的孔隙往她头骨里钻。右耳后的钛合金碎片突然发烫,却不再是刺痛,而是某种带着暖意的震颤,像久别重逢的人,在轻轻叩击她的骨头。

“偏差值降至3赫兹。”腕表发出蜂鸣,屏幕上的脑电波图第一次出现了平滑的曲线,“检测到金属植入体与外界磁场产生共振,建议记录当前频率……”她关掉提示音,指尖划过地听瓮上的磁石粉护膜——那些曾被她视为“创伤印记”的裂纹,此刻竟成了磁石粉的温床,粉末顺着裂缝聚成细密的网,像陶瓮自己长出的血管,正把大地的震动,一点点输进她的神经。

巷口传来卖酸梅汤的梆子声,混着远处的闷雷。崔真伊忽然想起《金石解》里的另一段:“古之解者,非以刀破,乃以磁引——铁石相认处,裂痕自生光。”她摸向耳后的疤痕,那里不再有金属硌人的凉意,反而透着细微的温热,像块被磁石焐热的铁,正与地听瓮里的震动产生共鸣。

三、解雷者的共振

雷雨是在午夜零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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