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中满是欣慰。
“你终于醒了。”森孝安递给她一杯温水,“孢子扩散被及时阻止了,那些萨摩余党和兰医集团的爪牙也被一网打尽。不过......”他的神色变得严肃,“我们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些文件,显示这只是他们计划的冰山一角。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酝酿。”
阿清握紧水杯,想起引爆器上的樱花标记,想起藤田说过的话。她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斗争远未结束。但此刻,看着帐篷外逐渐恢复平静的街道,看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和森孝安、藤田一起,将兰医集团和萨摩余党的阴谋彻底粉碎,还东京一个安宁。
银鳞谜影
藤田的警告声还在耳畔回荡,整座浴场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木质呻吟。阿清被气浪掀得踉跄,抬头看见梁柱间的银色菌丝网络正疯狂收缩,将百年桧木结构扯得支离破碎。硫磺粉尘混着浓烟呛入喉咙,她在坍塌的梁柱间狂奔,木屐踏过满地黏液发出诡异的\"滋滋\"声。
就在她即将冲到出口时,更衣室方向传来金属坠地的脆响。记忆如闪电劈过——老嬷嬷递浴衣时刻意避开她的眼神,储物柜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还有那抹藏在皱纹里一闪而逝的阴鸷。阿清猛地转身,逆着逃生的人流冲向更衣室,发间的银簪被气浪卷走,散落的青丝糊在沾满硫磺的脸上。
檀木柜门在她眼前轰然炸裂。原本堆满硫磺石的货架空空如也,唯有地面躺着半枚银鳞鱼胸针,金线绣制的鳞片上还沾着新鲜的黑色黏液。阿清捡起胸针的瞬间,机械义眼特有的蓝光突然在镜中闪烁。她猛地回头,只见老嬷嬷倚在门框上,褶皱纵横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和服袖口滑落,露出布满银色菌丝的手臂。
\"聪明的小姑娘。\"老嬷嬷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手中把玩着最后一块硫磺石,\"不过太晚了。\"她将石头抛向空中,表面的针孔突然张开,无数银色孢子组成巨蟒的形状,\"当最后一块容器启动,整个东京的地下水脉都会变成我们的培养皿。\"
千钧一发之际,武士刀的寒光劈开孢子。森孝安破窗而入,白大褂下摆沾满血迹,机械义眼数据流疯狂跳动:\"阿清,去锅炉房!紫外线熔炉能......\"他的话被老嬷嬷的尖笑打断。整个更衣室的地板突然翻转,露出下方布满菌丝的金属管道,三人同时坠入黑暗的通道。
阿清在潮湿的管壁上滑行,硫磺粉尘灌进鼻腔。她摸到怀中的半枚胸针,突然发现鱼眼位置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微型定位器。当她将胸针嵌入管壁凹槽时,通道尽头亮起幽蓝的荧光——数百个陶瓮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浸泡着身着华丽浴衣的躯体,他们皮肤下的银色纹路组成完整的电路图,胸口别着的兰医集团徽章泛着诡异的幽光。
\"这些都是''银龙计划''的活体路由器。\"藤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的注射器泛着荧光,\"兰医集团用二十年时间,把东京改造成了巨大的生化计算机。\"他的机械义眼扫过陶瓮,瞳孔突然收缩,\"等等,这些人的脑电波频率......\"
爆炸声在此时响起。佐藤踏着菌丝凝成的阶梯现身,他胸口的银色装置展开成狰狞的龙头,无数孢子在其周围聚成银色王冠:\"真不愧是森孝安看重的助手,连这个核心枢纽都能找到。\"他抬手示意,陶瓮中的躯体同时睁眼,空洞的瞳孔里映出菌丝网络的图案,\"不过你们以为破坏几个培养舱就能阻止计划?\"
森孝安挥刀冲向佐藤,刀刃与银色菌丝相撞溅起蓝色火花。阿清在混战中发现陶瓮底部刻着的樱花纹,突然想起父亲遗留的银币残片。当她将残片嵌入凹槽时,整个空间亮起刺目紫光,所有银色菌丝发出尖锐的悲鸣。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佐藤胸口的装置开始逆向旋转,释放出的孢子组成巨大的人脸,正是老嬷嬷的模样。
\"这只是开始。\"老嬷嬷的声音混着机械轰鸣响彻整个空间,\"整个东京的下水道里,藏着三千个这样的枢纽。\"她的脸逐渐透明,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银色线路,\"而你们,不过是我们棋盘上的弃子。\"
藤田突然扯开衬衫,锁骨处的樱花胎记与装置核心产生共鸣:\"你错了。\"他的机械义眼数据流投射在空中,组成与老嬷嬷背后线路完全相反的图案,\"三年前那场''意外身亡'',不过是我们打入兰医集团的契机。\"
阿清在爆炸气浪中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紧握的银币不仅是线索,更是对抗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