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在《天工开物补遗》中愤然写道:\"技术之善恶,不在器物之精粗,而在人心之向背。以人命为燃料,以魂魄为材料,此等邪术,必遭天谴!\"
三个月后,这座曾充满罪恶的铸造坊被改建成纪念馆。阿雅熔铸十字架残痕的长剑与宋应星的钨钢笔被陈列在最显眼的位置,剑身与笔身的朱砂图腾依然闪烁着微光。每当夜幕降临,纪念馆内便会响起轻柔的圣歌与古老的巫咒,仿佛祝铅姑的图腾与瓦尔德斯的圣言仍在守护着这片土地,警示后人:技术的刀刃,唯有向光,方能斩断黑暗。
金毒傀儡咒
\"锤锻:凡金箔,每金七分造方寸金一千片。\"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记载的精密工艺,在兰医集团的地下据点里,化作了最阴毒的枷锁。湘西十万大山深处,云雾终年笼罩的古寨废墟下,暗河的呜咽声混着金属锤击的闷响,在布满蛇形徽记的石壁间回荡。
阿雅拨开藤蔓时,翡翠项链突然灼得她锁骨生疼。月光穿透地窖的气孔,照见数百名奴隶赤身僵立如雕像,他们的皮肤上覆盖着闪烁的金箔,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光泽。工头转动着汞银怀表,表盖内侧刻满的傀儡咒文正渗出幽蓝荧光:\"把汞毒锤锻成万刃金箔,贴满他们每一寸皮肤。这样,毒素就能慢慢渗入骨髓,让这些蝼蚁成为听话的傀儡。\"
宋应星握紧银十字架改造的钨钢笔,笔身刻着的拉丁文箴言与祝铅姑族的净化符文同时发烫。他看见奴隶们空洞的瞳孔里流转着汞银色光芒,每当金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些被控制的人便会机械地举起手中的朱砂陶罐——里面盛满的不是颜料,而是混着活人骨灰的汞毒浆液。
\"天工之术岂容如此践踏!\"宋应星展开《天工开物补遗》,书页间夹着的瓦尔德斯神父血渍羊皮纸轰然自燃。改良后的分馏陶釜发出龙吟,三色净化之光撕开地窖的毒雾。阿雅挥舞熔铸十字架残痕的长剑,朱砂图腾在剑刃炸开,将扑来的汞银守卫斩成齑粉。
金箔覆盖的奴隶们突然集体转头,瞳孔里的银光暴涨。他们手中的陶罐炸裂,汞毒浆液化作万千银针射向众人。宋应星笔尖飞旋,喷射出的朱砂溶液在空中织成屏障,与银针碰撞出刺目的火花。阿雅跃上石柱,长剑挑飞迎面而来的金箔,却见那些薄如蝉翼的金属片竟如活物般分裂增殖。
\"这些金箔被下了魂契咒!\"阿雅急声警告。她腕间的翡翠项链爆发出强光,祝铅姑族的巫傩图腾虚影浮现。工坊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兰医集团的首领戴着青铜面具现身,手中权杖顶端的汞银蛇吞吐着毒信:\"宋大人,你以为普通的净化术就能破解?这些金箔可是用三百童男的心肝锤锻而成!\"
话音未落,地窖四壁的汞银管道同时喷吐毒雾。宋应星将分馏陶釜阀门拧至极限,净化之光化作光柱直冲穹顶。阿雅趁机贴近被控制的奴隶,剑尖轻点他们眉心。朱砂图腾的光芒顺着金箔缝隙渗入,那些被困的魂魄在银光中发出微弱的呼救。
首领狂笑着转动权杖,穹顶轰然打开,月光与汞毒混合成紫色洪流倾泻而下。宋应星与阿雅背靠背而立,她长剑上的十字架残痕与他钢笔上的银质装饰同时发光。当祝铅姑的巫傩图腾与瓦尔德斯的圣言在空中重叠,两种力量化作巨大的净化符文,将整片毒雾焚烧殆尽。
金箔覆盖的奴隶们发出痛苦的嘶吼,他们皮肤上的汞毒金箔开始皲裂剥落。宋应星抓住时机,将瓦尔德斯神父的银十字架残片嵌入分馏陶釜,净化之光化作万千光刃,斩断所有傀儡咒文。随着一声巨响,首领的青铜面具炸裂,露出底下布满铅泪纹的半张脸——赫然是裴玄霜失踪多年的兄长。
\"为什么......\"阿雅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
\"兰医集团的秘术能让人永生......\"他咳出汞银血沫,\"只要控制足够多的傀儡,就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里的银光彻底熄灭。
黎明破晓时,最后一片金箔在净化之光中化为齑粉。获救的奴隶们抚摸着新生的皮肤泣不成声,而在他们曾经被金箔覆盖的位置,隐隐浮现出祝铅姑族的朱砂印记——那是净化咒文留下的守护图腾。宋应星在《天工开物补遗》新的章节写道:\"锤锻之技,可造传世金箔,亦可铸杀人枷锁。人心若蒙尘,再精妙的天工,终成噬人的恶鬼。\"
天工净秽录
湘西十万大山的瘴气在月光下翻涌,兰医集团的地下据点宛如蛰伏的巨兽。石壁上蜿蜒的蛇形徽记渗出汞珠,与奴隶们皮肤表面闪烁的金箔遥相呼应,那薄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