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石在剧烈的音波碰撞中纷纷坠落,尖锐的石块擦着忍者们的头皮飞过。小次郎感觉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他强忍着剧痛,不断变换三味线的频率,试图突破声波屏障。但松平康安早有准备,盾牌阵列随着音波频率灵活调整,始终将风魔众的攻击拒之门外。
\"大人!岩层承受不住了!\"一名忍者惊恐地大喊。整个洞窟开始剧烈震颤,岩壁上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缝,渗水如注而下。小次郎看着手中扭曲的三味线,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教诲:\"音波之力,可开天辟地,亦可毁天灭地。\"
他的目光扫过岩壁上的富矿脉标记,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所有人听令!\"他扯开嗓子嘶吼,\"将剩余炸药集中在矿脉核心!既然得不到,那就让德川军也陪葬!\"忍者们愣了一瞬,但很快领会了首领的意图,迅速将汞银炸药安置在关键节点。
松平康安见状,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要引发岩层坍塌!快阻止他们!\"幕府军发起冲锋,但风魔忍者们用身体组成人墙,拼死抵抗。三味线与共鸣盾的音波战仍在继续,每一次碰撞都让洞窟的震动加剧。
费利佩神父在教堂听到剧烈的轰鸣,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抓起最后一串玫瑰念珠炸药,冲向矿道:\"就让这场混乱,成为上帝的最终审判!\"但他还未到达战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已响彻佐渡岛——风魔小次郎点燃了炸药引线。
整个洞窟开始坍塌,石块如雨点般坠落。松平康安挥舞着短刀,指挥士兵撤退:\"保存实力,来日再战!\"小次郎在硝烟中露出解脱的笑容,他将三味线狠狠砸向岩壁,随着最后一声弦响,消失在崩塌的岩层中。
暴雨依旧在下,佐渡岛的海面泛起阵阵涟漪。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矿洞废墟。松平康安站在洞口,望着手中半截刻有\"黄钟\"字样的琴柱残件,深知这场关于矿脉与声波的战争,远未结束。而那深埋地底的富金矿脉,依旧等待着下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
圣音崩岩
庆长六年暴雨夜,佐渡岛的磷火洞窟化作声波的修罗场。风魔小次郎的三味线与松平康安的共鸣盾激烈碰撞,金属交鸣震得岩壁簌簌落石。费利佩神父站在废弃教堂地窖的钟阵中央,银十字架在剧烈晃动的烛光下划出暗红弧线,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格列高利圣咏》曲谱边缘。
\"就是现在!\"神父突然将曲谱甩向空中,拉丁文纸张如白色的惊鸟四散纷飞。十二名信徒同时发力,铜钟群爆发出比往日更狂乱的轰鸣。最大的那口主钟发出低沉的f调,声波如重锤般砸向矿道顶部,与风魔忍者的探测音波、幕府军的共鸣震荡轰然相撞。
矿道深处,风魔忍者的共鸣筒突然迸裂。戴着天狗面具的忍者踉跄后退,黑曜石符文碎片划破脸颊,鲜血滴落在扭曲的刻度盘上。\"声纹过载了!\"小次郎的嘶吼被淹没在声浪中,他看着手中三味线的钢弦疯狂震颤,那些经过汞液改良的琴弦竟开始扭曲变形。更可怕的是,岩壁上用磷粉绘制的矿脉图在声波冲击下剧烈明灭,最终化作无数飘散的荧光。
松平康安感受到脚下共鸣靴的异样震动。靴底的青铜网格突然发出蜂鸣,《万叶集》铭文渗出幽蓝磷光——这是检测到异常地层共振的预警信号。\"所有人注意!\"他抽出短刀指向矿道穹顶,\"岩层要塌了!\"话音未落,头顶的钟乳石如利剑坠落,一名武士躲避不及,被尖锐的石笋贯穿肩胛。
费利佩神父的笑声混着钟声回荡在地窖。他抓起玫瑰念珠炸药,将檀木珠一颗颗嵌入铜钟缝隙:\"让异教徒在上帝的交响乐中永恒沉睡!\"当最后的祷词从他口中溢出,整个矿道的岩壁突然渗出黑色汞液——这是地层应力达到极限的征兆。
风魔忍者们陷入绝境。他们引以为傲的声波测绘系统彻底瘫痪,就连最原始的触觉探矿也被剧烈的地层震动干扰。小次郎的掌心被钢弦割得血肉模糊,却再也感受不到矿脉的脉动。更致命的是,德川武士的共鸣靴仍在精准定位他们的方位,靴底传来的震动波纹如同死神的脚步声步步逼近。
\"分散突围!\"小次郎扯断三味线的琴弦,将断弦缠在指间当作武器。但他刚冲出三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声波掀翻在地。抬头望去,只见松平康安的共鸣盾阵列正发出璀璨金光,改良后的盾牌不仅能反射音波,更能将混乱的声波重新编组,形成追踪敌人的定位网。
矿道开始出现裂缝。费利佩神父看着地窖顶部的砖石坠落,脸上却洋溢着狂喜:\"这是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