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竟诡异地吸附在一起,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
松本瞳孔骤缩。浓雾中,十二座青铜灯台悄然亮起幽蓝汞火,底座镶嵌的磁黄铁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形成巨大的六芒星阵。更诡异的是,地面落叶与碎石正沿着某种神秘轨迹缓缓移动,在众人脚下编织出流动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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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脉锁魂阵'!"藤田突然扯下腰间符咒,却见黄纸刚接触空气便扭曲成螺旋状,"磁石牵引地磁,会将我们的方向感..."他的警告被尖锐的笛声撕裂,雾气中骤然浮现无数幽绿光点,如同鬼火般缠绕在倭寇们身上。
松本挥刀劈砍,却只斩碎自己扭曲的倒影。不知何时,众人已踏入由汞镜碎片铺就的迷阵。破碎的镜面在脚下流转银光,每走一步,镜中世界便翻转一次。一名倭寇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镜中反向奔跑,手中火把烧向自己的后背。
银矿深处的汞镜密室里,周承业转动青铜轮盘,十二面汞镜泛起涟漪。液态汞在铜管中奔涌的声响混着硝石摩擦的沙沙声,镜后夹层的陶罐在烛火下泛着霜白。"启动汞视症装置。"他摩挲着腰间螭纹玉佩,注视着镜中倭寇们逐渐涣散的眼神,"让他们在虚实之间,走向毁灭。"
松本的后背撞上冰凉的汞镜,镜面突然向内凹陷,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镜中世界颠倒旋转,他看见无数个自己举着破碎的罗盘,在永无止境的巷道里循环奔跑。藤田的惨叫从迷雾深处传来,夹杂着液态汞流动的汩汩声。当松本踉跄着转身,却见老忍者的半截残躯嵌在汞镜中,皮肤被腐蚀成斑驳的灰白色,眼球却还在机械地转动。
"八嘎!"松本挥刀乱砍,刀刃却陷入流动的汞面,粘稠的银色液体顺着刀身爬上手臂,传来灼烧般的剧痛。镜中的虚像开始与现实重叠,他看见岩壁上浮现出金光灿灿的矿脉,脚下的汞液幻化成铺满银锭的大道。理智告诉他这是致命的陷阱,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迈向虚幻的宝藏。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镜中"矿脉"的瞬间,汞镜轰然炸裂。640c的烈焰裹挟着液态汞倾泻而下,硫磺与汞毒混合的浓烟刺入肺腑。松本在火海中挣扎,恍惚间看见周承业的身影在镜中冷笑,而自己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黎明破晓时,银矿的汞镜迷宫化作一片凝固的炼狱。凝固的汞液中封存着扭曲的尸体,他们的面容因恐惧与贪婪而极度扭曲,仿佛在永远重复着临终前的绝望。周承业站在冶炼厂高处,看着朝阳将汞镜残片染成血色。山风掠过磁黄铁矿阵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是那些被困在磁场与汞毒中的亡魂,在诉说着贪婪者注定的结局。
而在废墟深处,某面残存的汞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松本的身影仍在疯狂寻找出口,他的独眼永远定格在惊恐与不甘中,成为了这座死亡迷宫新的囚徒。每当夜幕降临,银矿便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笛声,夹杂着金属碰撞与哀嚎,警示着每一个妄图染指银山的贪婪之徒。
汞瞳诡域
万历三十三年春,福建银矿深处的汞镜密室里,青铜轮盘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细微声响。马泰奥鹰钩鼻下的胡须沾着银白色汞渍,布满老茧的双手精准地调节着轮盘刻度。液态汞顺着管壁注入十二面幕墙,0.3毫米的水银层泛起涟漪,折射出幽蓝的冷光。
"1.333的折射率已校准完毕。"马泰奥转头看向周承业,铁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大人,镜中的虚幻即将成为致命的陷阱。"
周承业摩挲着腰间螭纹玉佩,目光透过流动的汞镜,注视着矿道入口处混乱的倭寇队伍。松本正挥舞着倭刀,独眼在兜帽阴影下闪烁着凶狠的光:"给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银矿入口!"他的吼声在雾气弥漫的矿道中回荡,惊飞了栖息在岩壁缝隙里的夜枭。
当倭寇们踏入汞镜长廊的瞬间,诡异的变化悄然发生。摇曳的火把映照在流动的汞镜上,镜中的虚幻通道与真实岩壁完美重叠。一名倭寇兴奋地大喊:"找到了!这边是主矿道!"他举着火把冲向镜中的"通道",却一头撞在坚硬的岩壁上,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松本皱起眉头,握紧腰间的短枪。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这些镜面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小心!这些镜子..."他的警告被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淹没。*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其他倭寇纷纷踏入镜中的"通道",却无一例外地撞上岩壁,或是陷入死胡同。
更可怕的是,汞镜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