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活人鲜血浇筑,边缘镶嵌着尖锐的磁黄铁矿碎片,在夜色中泛着暗红幽光。
当倭寇的汞毒吹箭划破明军防线时,沈无咎转动洛书盘。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用于防御的硝石机关突然调转方向,熊熊烈火扑向明军营地。陆远举剑劈开袭来的镜分身,却见自己的影子在岩壁上扭曲成陌生的形状——那分明是白莲教的图腾。
"是奇门遁甲!"陆远抹掉脸上的血渍,银山罗盘在怀中疯狂震颤。密文泛起诡异的紫光,显示出《闽矿勘舆志》中从未记载的凶险卦象。他抬头望向高处,正看见沈无咎将洛书盘嵌入岩壁凹槽,十二面血镜同时亮起,镜中浮现出明军将士的尸首堆积如山的幻象。
佛郎机匠会的卡洛斯在混乱中瞥见这一幕,立刻指挥工匠用气压汞泵喷射锡汞齐溶液。银色的汞流撞上血镜,却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这些镜面竟能吞噬液态汞。沈无咎见状大笑:"愚蠢的番邦人,这九宫血煞阵的镜面,本就是用你们佛郎机的汞毒炼制!"
随着阵法逐渐成型,整个银矿的时空开始扭曲。倭寇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射出的汞毒吹箭竟调转方向射向同伴;明军的硝石引燃术在半空中熄灭,化作诡异的绿色磷火。松浦信玄挥舞着倭刀劈开镜中幻象,刀刃却卡在了现实的岩壁上,磁障服在血阵的影响下也开始失效。
沈无咎的瞳孔映着十二面血镜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天璇转,天玑移,血祭九宫破玄极!"洛书盘的水银珠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血色阵图。地面裂开缝隙,无数双手从汞液池中伸出,抓住了试图逃离的佛郎机工匠。安德烈亚斯在被拖入汞液的瞬间,将气压汞泵的核心部件奋力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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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接住滚烫的铜制零件,突然想起罗盘密文中关于"以阳破阴"的记载。他冲向矿洞深处的天工汞枢,却发现沈无咎早已在此等候。白莲教主的白衣染满鲜血,洛书盘悬浮在头顶,水银珠组成的星图将他映衬得如同魔神。
"千户大人,来得正好。"沈无咎抬手,十二面血镜同时映出陆远的身影,"就让你亲眼见证大明的覆灭!"话音未落,血镜中伸出无数锁链,缠住了陆远的四肢。但千户突然冷笑,将手中的铜制零件嵌入汞枢:"沈无咎,你以为只有你懂奇门?"
天工汞枢轰然启动,银色光芒与血色阵图激烈碰撞。陆远的银山罗盘爆发出耀眼金光,密文组成的星轨与洛书盘的星图相互绞杀。沈无咎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九宫血煞阵开始反噬——那些被献祭的亡魂从血镜中爬出,将白莲教徒拖入汞液深渊。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银矿已成人间炼狱。凝固的汞液中封存着扭曲的尸体,有的保持着战斗姿态,有的被血镜吞噬得只剩残骸。陆远浑身浴血地站在天工汞枢旁,看着沈无咎的洛书盘碎裂成无数片,其中一片残片上,还凝结着未干涸的水银珠,闪烁着不甘的幽光。
此后数年,每当暴雨夜临,银矿废墟总会传出锁链拖拽的声响与阴阳交错的 chant。当地百姓说,那是沈无咎未能完成的九宫血煞阵在作祟,而那些被困在汞镜中的亡魂,仍在等待着下一个妄图操控神秘力量的野心家,坠入这永无止境的血色迷局。
汞渊惊变
万历二十九年深秋,福建银矿笼罩在浓稠如墨的雾气中。明军工兵营的篝火在风中摇曳,将士兵们的影子投射在布满磁黄铁矿的岩壁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千户陆远蹲在营地边缘,指尖摩挲着地上那串奇怪的脚印——足印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色,分明是沾染了液态汞的痕迹。
"陈九,召集百户议事。"陆远起身拍掉衣摆的尘土,腰间的银山罗盘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磁针在11.3°至15.4°间疯狂颤动。密文在烛火下泛着暗红,那是《闽矿勘舆志》中记载的"敌袭预警"符号。
议事厅内,十二盏汞油灯将众人的脸色映得惨白。"东南方向发现三批可疑踪迹。"陆远指着沙盘上的磁石标记,"倭寇的龟甲纹磁障服会削弱磁黄铁矿干扰,佛郎机人的气压汞泵能破坏机关,还有..."他的声音顿住,目光扫过角落蜷缩的白莲教密探尸体,那人掌心的洛书盘残影尚未消散。
就在此时,远处了望塔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陆远冲出营帐,只见海面升起三盏赤色信号弹,宛如三滴凝固的血珠。松浦信玄站在倭船船头,龟甲纹磁障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独眼闪烁着贪婪的幽芒。!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赤影众听令!夺取汞镜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