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江户湾发现三艘可疑船只!”又一名侍卫冲进来,战报上的字迹被汗水晕染,“船帆没有旗帜,但航速...快得超乎想象!”阿部正弘看着森孝安递来的密文翻译,瞳孔骤然收缩——萨摩藩与外国势力约定的“黑船支援”,比预计时间提前了整整十日。
森孝安抓起显微镜冲出书房,却在回廊撞见满脸惊恐的文书官。对方怀里的加急信件散落一地,每封信的封口火漆上,都印着与银币蚀痕相同的螺旋纹章。“这是...各藩今早发来的密函。”文书官颤抖着拾起信纸,“表面看是请安折,但用火烤过后...”信纸在烛火上显现出细密的绿色纹路,正是硫细菌排列的通信密码。
深夜的江户城,警钟长鸣。森孝安在临时搭建的实验室里疯狂调配中和剂,显微镜下,拮抗细菌与硫细菌正在展开惨烈厮杀。当他将第一批药剂运往钱汤时,却发现街道上的银币早已铺满黑绿色菌斑,这些曾经的货币此刻成了传递毁灭的载体,而更可怕的是——百姓们咳嗽时喷出的飞沫中,也开始浮现出诡异的螺旋轨迹。
阿部正弘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海平线隐约的黑影。手中的银币彻底碎成齑粉,他突然想起森孝安的警告:“这些微小的生物,正在改写这个国家的命运。”而在萨摩藩的密室内,龟田正一看着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齿轮转动频率,竟与硫细菌的鞭毛摆动完美契合。这场始于微观世界的战争,早已将整个江户变成了巨大的战场,而幕府,才刚刚看清敌人的模样。
银疫迷局:破局之争
天保七年深秋,江户城的寒雨敲打着老中阿部正弘的议事厅。青铜烛台上的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将满座官员的影子投射在屏风上,恍若群魔乱舞。森孝安怀中的显微镜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皮革包裹的镜筒上还沾着长崎港口的海盐。
\"必须全面销毁受损银币!\"勘定奉行拍案而起,震得案头发黑的天保通宝簌簌作响,\"让这些妖物从市面上消失,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荒唐!\"监察奉行冷笑,\"江户半数钱庄的储备都已染菌,全部销毁?你想让幕府财政当场崩溃?\"他抓起一枚蚀成空壳的银币,\"依我看,该立刻封锁所有港口,断绝硫细菌的来路!\"
厅内顿时炸开锅。有人高喊\"锁国保民\",有人痛斥\"因噎废食\",争论声浪几乎掀翻纸窗。森孝安望着满地狼藉的银币残片,黑绿色菌斑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这些天他在长崎的实验室里,看着硫细菌在显微镜下以完美的格雷码规律运动,那些精密的轨迹,分明是经过成百上千次实验才能培育出的成果。
\"诸位大人。\"森孝安的声音不高,却让沸腾的大厅陡然安静。他展开一卷描图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细菌运动轨迹与萨摩藩密信的对照,\"销毁银币不过是扬汤止沸,封锁港口也防不住孢子随风飘散。\"他举起一枚银币,硝酸银溶液滴下的瞬间,币面浮现出新的螺旋纹路,\"这些细菌早已在江户生根,它们的孢子藏在钱汤蒸汽里,寄生在百姓的衣褶间,甚至混在市井的喧嚣声中传递信息。\"
阿部正弘的手指深深掐进扶手。三日前甲府藩武士哗变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那些因粮饷贬值而饿死的士兵,尸体上都附着着同样的黑绿色菌斑。\"那依兰医之见,该当如何?\"
森孝安将显微镜稳稳架在案上,目镜对准窗外的雨幕:\"追根溯源。\"他转动旋钮,玻璃片上的拮抗细菌正在吞噬硫细菌,\"这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怪物,绝非自然生成。我们要找到培育它们的实验室,斩断传播网络的中枢。\"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浑身湿透撞进来,怀中的密函滴着黑水:\"大人!浦贺港急报,三艘琉球商船强行冲关,船上载满...载满硫磺粉!\"
厅内空气瞬间凝固。森孝安想起在长崎码头的发现——那些琉球商人搬运货物时,刻意避开荷兰商馆的耳目,木箱缝隙渗出的暗褐色粉末,在显微镜下显现出硫细菌孢子的独特形态。\"它们要发动总攻。\"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钱汤、商船、市井...这些都是幌子。真正的杀手锏,是藏在暗处的培养皿。\"
深夜,森孝安带着一队精锐武士潜入长屋町。雨幕中,龟田商会的仓库静得瘆人。当他们撬开地板,腐臭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地下密室里,上百个陶制培养皿泛着幽光,硫细菌在银币碎屑间疯狂增殖,鞭毛摆动的轨迹在硝酸银溶液中组成狰狞的笑脸。
\"来得正好。\"龟田正一的声音从阴影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