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得过我?御金蔵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她突然抽出袖中的短刀,刀刃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
森孝安握紧柳叶刀,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他知道,此刻不能坐以待毙。就在夜月发起攻击的瞬间,他侧身一闪,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两人在狭小的实验室里展开激烈的搏斗,试剂瓶被打翻,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各种化学试剂混合在一起,发出刺鼻的气味和诡异的化学反应。
森孝安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对实验室环境的熟悉,与夜月周旋着。他瞅准时机,将一瓶酒精泼向夜月,然后迅速点燃油灯。火焰瞬间腾起,夜月被火光逼退,森孝安趁机夺门而出,在雨中拼命奔跑。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消息送出去!他穿过狭窄的巷道,避开巡逻的士兵,终于赶到了町火消的驻地。当他气喘吁吁地将血书和破译的情报交给火消头目时,远处御金蔵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
森孝安望着那片火海,独眼通红。虽然他及时传递了消息,但似乎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他没有时间悲伤和自责,因为他知道,这场与阴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将是那个在黑暗中追寻真相、守护长崎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继续用显微镜观察微观世界的秘密,用智慧和勇气破解敌人的阴谋,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危险,他也绝不退缩。
烛影菌语
长崎港的夜雨顺着兰学馆铁皮屋顶的缝隙蜿蜒而下,在森孝安的实验台上聚成暗红水洼。番红花显影液浸润的银币正躺在载玻片上,硫细菌摆动的轨迹在显微镜下拼凑出\"御金蔵爆破\"的字样,羊皮纸上的摩尔斯码记录还未干透。
\"嗒、嗒、嗒\",木楼梯突然传来压抑的脚步声,像毒蛇吐信般刺破雨夜的寂静。森孝安的独眼猛地收缩,沾着墨渍的手指闪电般抓起怀中的银币,金属边缘在掌心烙下冰冷的齿痕。他扯过泛黄的《医学纲目》盖住实验台,书页间夹着的玄洞医圣批注随着动作簌簌作响。
\"森医师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岛津夜月的声音裹着硫磺气息飘进实验室,比暴雨更先一步浸透空气。绣着琉球火焰纹的和服扫过门框,鎏金护甲擦过竹帘发出细碎声响,烛光在她眼尾的胭脂红上跳跃,将那张明艳的脸切割成危险的几何图形。
森孝安感觉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掌心的银币烫得惊人。他用袖口不着痕迹地擦去额角冷汗,转身时故意撞倒身后的试剂架。玻璃器皿碎裂的声响中,他瞥见夜月藏在广袖里的琉璃瓶——瓶口蜡封印着与银币上相同的噬银菌图腾。
\"不过是些普通的菌种培养。\"森孝安弯腰收拾碎片,余光却死死盯着女间谍的动作。夜月的鎏金护甲划过显微镜铜筒,在金属表面留下四道白痕:\"听说荷兰商馆失窃的银币,表面都镀着特殊的合金?\"她突然俯身,樱花香气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就像森医师怀里这枚。\"
森孝安的心脏几乎停跳。夜月指尖点在他藏币的位置,火焰纹衣袖扫落桌上的羊皮纸。当密文草稿在地上展开的瞬间,森孝安突然抄起碎玻璃抵住对方咽喉。烛火剧烈摇晃,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正在厮杀的恶鬼。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夜月非但不躲,反而轻笑出声,颈侧动脉在玻璃刃下轻轻搏动。森孝安注意到她耳垂后的银色斑点——那是噬银菌侵蚀的初期症状。记忆突然翻涌:三日前在玄洞医馆,他曾在死去学徒的指甲缝里,发现过相同的金属光泽。
\"从你故意将硫磺粉洒在我袖口开始。\"森孝安的刀刃微微发颤,眼前闪过范霍克瞳孔里凝固的血丝,\"所有接触过噬银菌的人,都会变成密码的载体。\"他突然想起昨夜解剖的商船水手,那具银化尸体的肠道里,分明蠕动着与眼前银币相同的硫细菌。
夜月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碗口大的银斑正在蔓延,跳动的心脏表面覆盖着细密菌丝。\"你以为破解了密码就能阻止灾难?\"她抓起桌上的显微镜对准自己胸口,菌丝在目镜下组成新的十六进制图案,\"看看这个,森医师——自毁装置的启动密钥,藏在所有人的...\"
爆炸声突然撕裂雨夜。实验室的窗户应声而碎,气浪掀翻实验台,森孝安被冲击力撞向墙壁。昏暗中,他看见夜月的身影被银色光芒吞噬,琉璃瓶在她手中炸裂,灰白色菌液如蛛网般笼罩整个房间。最后的意识消散前,他死死盯着女间谍逐渐银化的瞳孔——那里正闪烁着摩尔斯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