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主力,他们就立刻潜入庆州城,烧毁粮草,打开城门。\"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次,我们要让大明知道,敢挡我们财路的下场。\"
海湾深处,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那是被抓来开采银矿的朝鲜奴隶,在监工的皮鞭下艰难劳作。矿洞外,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奴隶们疲惫而绝望的脸庞。一个年轻的奴隶因为体力不支倒下,立刻招来监工的毒打。\"起来!别装死!\"监工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下,\"完不成今天的量,你们都得去喂鱼!\"
奴隶们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继续工作。月光透过矿洞口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的镣铐上,泛着冰冷的光。其中一个年长的奴隶偷偷抬头,望向海面的方向,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记住了每一艘八幡船的模样,记住了这些倭寇的残忍,也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在海湾的另一头,一艘八幡船正在紧张地装载货物。船舱里,一箱箱银锭码放整齐,每一块都凝聚着朝鲜奴隶的血泪。船长小田原站在甲板上,指挥着手下搬运。\"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他大声喊道,\"这些可都是大人的宝贝,出了差错,你们谁都别想活!\"
夜色渐深,海湾里的八幡船陆续升起船帆。平田信康站在旗舰的船头,看着自己的船队准备就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出发!\"他一声令下,船队缓缓驶出海湾,朝着庆州港的方向进发。船头的铜铃再次发出诡异的嗡鸣,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掠夺奏响序曲。
而在庆州港,陈九思等人还在为刚刚破解的密码而紧张部署。他们不知道,更大的阴谋和危险,正披着夜色的外衣,悄然逼近。平田信康手中的密卷,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即将刺向大明海防的软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展开。
沙盘迷局:海防线上的明暗博弈
庆州总兵府内烛火摇曳,跳动的光影将李如松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正俯身盯着巨大的沙盘,粗粝的手指重重戳在标注着\"章鱼礁\"的位置,檀木桌案被震得簌簌落灰。沙盘上,用红绳标记的倭寇运银航线蜿蜒如毒蛇,而那些以贝壳模拟的暗礁,恰与陈九思呈递的《平家物语》绘卷上的章鱼墨迹完全重合。
\"这些倭寇,竟把海图藏在绘卷里。?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李如松的声音裹着怒意,突然挥拳砸向桌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传我将令,明日寅时,三艘福船埋伏在章鱼礁两侧!务必将运银船队一网打尽!\"他腰间的虎符随着动作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却盖不住帐外呼啸的海风。
陈九思站在阴影处,手中攥着那卷已微微破损的绘卷,欲言又止的神情被烛火照得忽明忽暗。他看着李如松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起白日里在栈桥发现的异常——倭寇暗号灯亮起时,海风里那若有若无的硫磺味,还有章鱼礁附近反常的暗流涌动。这些细节如同未闭合的锁链,让他无法对即将到来的伏击感到安心。
\"陈先生有何高见?\"李如松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暮色,直直刺向这位市舶司密探。帐内的亲兵们下意识挺直腰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陈九思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展开绘卷,借着火光指着海浪纹路间的细密数字:\"将军,唐津银矿的产量远超预想,三万贯白银足以装备一支水师。如此庞大的利益,倭寇岂会不设防备?\"他顿了顿,取出怀中的算筹在沙盘上推演,\"您看这潮汐参数,若按常规路线,运银船应在卯时三刻经过章鱼礁。但...\"
\"但什么?直说!\"李如松的 impatience 让帐内气氛骤然紧绷。
\"但今日侦查时,章鱼礁暗流速度比往常快了两成。\"陈九思将算筹重重按在沙盘的礁石群,竹制筹码与陶土碰撞发出闷响,\"倭寇或许改良了八幡船的龙骨,又或是...掌握了更危险的火器。\"他想起那些带着硫磺味的黏液,想起绘卷夹层里隐约可见的菊花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末将恳请将军,增派两艘战船驻守庆州西门。\"
李如松的眉头皱成更深的沟壑,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阴影。作为镇守海疆十余年的老将,他自然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可朝廷限期破案的压力如巨石压在肩头,错过这次伏击,倭寇必将变本加厉。\"西门地势低洼,本就兵力薄弱。\"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