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硫苦无的蓝光如闪电划破黑暗,却被他随手挥出的汞合金锁链击碎。
"愚蠢的忍者!"他扯动嘴角,露出尖锐的犬齿,"地脉的力量岂是你能阻挡的?"流速仪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汞蒸气顺着管道注入地脉。山本勘助的怒吼从矿洞另一头传来:"你这疯子!这会引发整个关东的毁灭!"黑潮众首领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岩壁上闪烁的硫晶——那些他耗费十年心血布置的能量矩阵,正在疯狂运转。
记忆再次闪回。去年冬天,他带着汞合金工匠潜入富士山腹地,在暴风雪中安装核心装置。当第一根导汞管插入地脉时,整座山仿佛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工匠们惊恐地想要逃离,却被他用锁链钉死在岩壁上:"谁都别想活着离开,除非亲眼见证新世界的诞生。"此刻,那些工匠的骸骨就埋在脚下的火山灰里,与硫晶、汞合金融为一体。
矿洞的震颤愈发剧烈,山本勘助的算盘珠子在岩浆中漂浮,玛尔塔修女的密码轮迸出火花。岛津鬼鲛却笑得更加癫狂,他的汞合金臂铠已经彻底融化,液态汞包裹着整条手臂,在高温下蒸腾成致命的雾气。"来啊!"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即将到来的毁灭,"让富士山的怒火来得更猛烈些!"
风魔小夜的身影再次闪现,这次她身后跟着山本勘助和玛尔塔。三人的力量在矿洞中交织成网,试图阻止流速仪的运转。黑潮众首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更浓烈的疯狂取代。他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流速仪上,古老的咒文在血雾中亮起:"以吾之血,献祭火山!"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整个矿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岛津鬼鲛的身体被突然暴涨的汞蒸气包裹,形成一个诡异的茧椁。他在茧中疯狂大笑,看着风魔小夜等人在岩浆中挣扎,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机关术走向失控。当意识消散前的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未驯服过自然,不过是被欲望驱使的傀儡。
百年后,地质学家在富士山顶发现了那具汞合金茧椁。每当月圆之夜,茧椁表面的汞合金文字就会渗出液态汞,在空中勾勒出不断变化的卦象。而在甲州银矿遗址的博物馆里,熔岩流速仪的残骸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的展牌写着:"狂妄者妄图驯服自然,最终都将成为欲望的祭品。"
夜幕降临时,矿洞深处依然会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和疯狂的笑声。当地老人说,那是岛津鬼鲛的魂灵在忏悔,在警示着后人:在自然的伟力面前,所有的狂妄与贪婪,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烟火。
刃引地脉诗
庆长二十年深秋,甲州银矿“龙喉”通道内硫磺雾气翻涌如沸腾的毒云。风魔小夜的身影在烈焰中疾掠,玄色忍服早已被岩浆灼出千百个破洞,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烫伤,每道伤口都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怀中破碎的占卜盘还在发烫,太极鱼眼纹的残片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苦无的握柄蜿蜒而下,在刀刃上凝成暗红的珠串。
“当磁石逆脉,硫火焚天,唯有以身作引,方能重写地脉诗篇。”师父临终前的预言在她耳边轰鸣,如同远古的战鼓。那是三年前的雨夜,老忍者在弥留之际,将磁硫苦无交到她手中,浑浊的双眼里映着窗外肆虐的山火,“小夜,你生来便是与地脉共鸣之人...”此刻,这句话成了她唯一的信念。
矿洞深处传来岛津鬼鲛癫狂的笑声,混着汞合金臂铠融化的滋滋声。黑潮众首领独眼蒙着黑巾,却遮不住眼底疯狂的光芒。他转动熔岩流速仪的终极装置,更多的汞蒸气顺着管道注入地脉,整个矿洞开始剧烈震颤,碎石如雨点般从穹顶坠落。玛尔塔修女蜷缩在角落,腹部被滚烫的岩浆烙下“todo por la plata”的字样,她颤抖着用破碎的达伽马密码轮在地面刻划,试图逆转这场灾难;山本勘助跪在焦黑的玄武岩上,左眼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渍,右手死死攥着半块算盘,染血的手指在地面摸索着散落的算珠,在岩壁上绘制最后的矿图。
风魔小夜深吸一口气,滚烫的空气灼烧着喉咙。她能感觉到地脉中狂暴的能量正在疯狂聚集,就像一只即将苏醒的巨兽。磁硫苦无在她手中微微震颤,刃身的磁铁矿与岩浆中的金属元素产生共鸣,发出幽蓝的光芒。这把伴随她多年的武器,此刻仿佛也在渴望着这场终极对决。
“喝——!”她的呐喊撕裂硫磺雾气,足尖猛蹬玄武岩凸起,身影如离弦之箭朝着岩浆奔涌的通道疾冲而去。刀刃划破空气,划出一道璀璨的蓝色光痕,与岛津鬼鲛喷射的硫火轰然相撞。炽热的气浪将她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口中腥甜翻涌,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