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锁突然发烫。暗卫送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商队运送的木箱里,藏着与周明远同款的青铜齿轮。他摩挲着《八阵图详解》中父亲的批注,转头对正在调试青铜罗盘的阿木说:"收拾行囊,玉门关外的驼铃声里,藏着新的机关。"
暮色中的剑阁,古栈道旁的残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地底深处,十二面铜镜仍在缓缓转动,镜中的大唐山河静谧祥和。但裴远之知道,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西域巫蛊师的骨笛声正在夜风中飘荡,而八阵图的星芒,将永远照亮守护的道路。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呈给尚书。窗外春雨如丝,他摩挲着怀中的天机锁。暗卫营传来的密报显示,西域出现了神秘的机关术组织,他们手中的傀儡同样采用阴阳榫卯结构。裴远之握紧腰间的量天尺,知道这场守护天下安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剑阁深处的十二连杆,仍在日月轮转中默默守护着大唐的山河。
星枢永夜
春雨如丝,细密地敲打着长安工部衙门的青瓦。裴远之跪在堂前,双手呈上修复的八阵图竹简。竹简边缘还带着剑阁崖壁的青苔痕迹,泛黄的纸页上,诸葛亮的批注与父亲的手记交相辉映。尚书展开卷轴的刹那,十二道金光从文字间升腾而起,在空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星宿图。
"好,好啊!"尚书抚须赞叹,"诸葛武侯的八阵图失传百年,如今竟在你手中重现天日。裴匠魁不愧是工部栋梁!"
裴远之却无心欣喜。他摩挲着怀中的天机锁,冰凉的陨铁与温润的昆仑玉在掌心交替传来触感。三个月前在剑阁的生死之战仿佛还在眼前——周明远化作青铜碎片的凄厉惨叫,阿木血脉觉醒时周身缠绕的云雷纹,还有星图台下方那本凝聚着两代人心血的《八阵图详解》。
"大人,西域有异动。"暗卫营统领突然闯入,打破了堂中的祥和。他呈上一封密函,封火上的印记是西域特有的双蛇盘纹,"据眼线来报,龟兹国境内出现神秘的机关术组织,他们打造的青铜傀儡,同样采用阴阳榫卯结构。"
裴远之心中一震。阴阳榫卯正是八阵图的核心机关,也是他和阿木在剑阁力挽狂澜的关键。这些西域人不仅掌握了这种失传的技艺,还将其用在傀儡之上,意图何为?
回到工坊,阿木正在调试新制的机关弩。少年手腕上的云雷纹护腕闪着微光,那是用周明远的青铜碎片打造的。"师父,您看这个。"他递来一块残片,上面刻着半段西域文字,"是从那些铜皮傀儡身上找到的,和《八阵图详解》里记载的'星枢逆位'之术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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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之接过残片,瞳孔微缩。残片上的文字虽已模糊,但"以阴噬阳,乾坤倒转"几个字依然清晰可辨。这分明是八阵图的禁术,一旦施展,不仅机关会失控,还会造成生灵涂炭。
深夜,裴远之独自来到工部密室。他取出珍藏的《八阵图详解》,在烛光下细细研读。泛黄的纸页上,诸葛亮的批注犹在眼前:"十二连杆,以天地为轴,以星辰为引,可镇山河,可安黎庶。然机巧之道,过刚易折,需以仁德为枢,方得始终。"父亲的字迹则在旁补充:"吐蕃觊觎星枢久矣,切记阴阳平衡之理。"
突然,天机锁发出细微的嗡鸣。裴远之抬头,密室墙上的二十八星宿图竟自动亮起,连成一条指向西域的星轨。他握紧腰间的量天尺,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这是八阵图的预警,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三日后,裴远之和阿木踏上了西行之路。他们的行囊里,除了量天尺、鲁班锁等机关工具,还藏着完整的八阵图竹简。马车驶过玉门关时,风沙漫天,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奇异的齿轮转动声,与当年剑阁的机关启动时如出一辙。
"师父,您说他们为什么执着于八阵图?"阿木望着苍茫的戈壁,眼中带着忧虑。
裴远之望着天边的北斗七星,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八阵图不仅是战阵,更是守护天下的钥匙。"他握紧缰绳,沉声道:"因为他们不懂,真正的机关术,不是用来制造杀戮的工具,而是守护苍生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龟兹古国废墟中,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正在夜色中缓缓升起。祭坛中央,十二具身披黑袍的身影围坐成阵,他们面前的青铜傀儡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为首者举起手中的半块令牌——那上面的云雷纹,竟与周明远的令牌完全吻合。
"大唐的星枢,终究会落入我们手中。"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声响,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