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反复摩挲着装甲:"老夫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神物!有了它,吐蕃的火器又有何惧!"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突然,洞窟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裴远之脸色骤变,抽出淬水钢刀挡在装甲前。阿木迅速甩出墨斗金线,在测试架周围织成八卦阵图。
"果然在这里!"伴随着阴森的冷笑,刀疤斥候带着一群铜皮傀儡闯入。他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死死盯着测试架上的装甲,"中原人,把锻造之法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裴远之握紧量天尺,星芒状的刻度与装甲纹路遥相呼应:"想要,就凭本事来拿!"话音未落,傀儡们已挥舞着淬毒兵器扑上。阿木的墨斗金线与敌人的锁链纠缠在一起,裴远之的钢刀则如游龙般穿梭,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命中傀儡的关节要害。
混战中,刀疤斥候突然掏出一枚青铜哨子,尖锐的声响刺破长空。洞窟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齿轮转动声,一头浑身缠绕着西域咒文的机关巨蝎破墙而入,蝎尾的毒刺泛着幽蓝的光。
"阿木,启动星枢共鸣!"裴远之大喊着将天机锁插入装甲核心。刹那间,陨铁与昆仑玉打造的钥匙迸发强光,与阿木血脉中的云雷纹产生共鸣。十二根隐藏在洞窟的青铜连杆缓缓升起,与熔炉四周的符文组成完整的星图。
装甲表面的焦痕在光芒中逐渐消退,那些细密的纹路竟开始流转,化作流动的星芒。当机关巨蝎的毒刺触及装甲的瞬间,内层火棉爆发出璀璨金光,将咒文尽数焚尽;中层蜀锦的云雷纹泛起涟漪,巧妙地将冲击力分散;外层陨铁淬火钢更是迸发出冷冽的寒光,将毒刺硬生生崩断。
刀疤斥候的机械眼迸出火花,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不可能...国师说过...这装甲不可能如此完美..."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他的身躯化作无数青铜碎片,散落一地。
战斗结束,裴远之望着毫发无损的装甲,心中感慨万千。暗卫营的信鸽适时飞来,带来了紧急密报:吐蕃大军已兵临玉门关。他小心翼翼地将装甲收入特制木箱,转头看向阿木:"走吧,是时候让这件凝聚无数心血的战甲,在真正的战场上守护大唐山河了。"
当师徒二人背着装甲踏上归途时,炼钢窟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那青蓝色的火苗跃动着,仿佛在为这件传奇战甲送行,也为即将到来的壮烈之战,点燃了希望的火种。
星铠破晓
龟兹炼钢窟内,青蓝色的火焰突然窜起三丈高,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胜利欢呼。阿木激动地跳了起来,手中的墨斗线在空中甩出金色弧光,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剧烈的心跳明灭不定。裴远之单膝跪地,手掌缓缓抚过复合装甲表面,指腹触到陨铁层星芒状的锻造纹路,又掠过蜀锦层暗纹流转的云雷图,最终停在内层火棉若隐若现的珍珠光泽上。
"成功了..."老哈森颤抖着声音,浑浊的眼眶里泛起泪光。这位在炼钢窟度过大半辈子的老匠人,此刻像抚摸初生婴儿般抚摸着装甲,"老夫活了六十载,头一回见着这般神物!龟兹的陨铁、蜀地的蚕丝、高昌的火棉...竟能熔铸成这般天地异象!"
洞窟内的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手中的青铜钳、墨斗、量尺在火光中映出虔诚的影子。有人小心翼翼地触碰装甲边缘,指尖刚一触及便如触电般缩回——那看似冷峻的陨铁表层,此刻竟残留着温热的脉动,仿佛蕴藏着生命的气息。
裴远之站起身,量天尺与装甲产生共鸣,二十八星宿刻痕泛起微光。他望向阿木,想起七天七夜的锻造历程:遭遇吐蕃鹰卫的突袭时,少年用墨斗金线织成八卦阵图,脖颈的云雷纹亮得灼人;火棉锻造最危险的时刻,阿木手持青铜扇,屏气凝神驱散火星,额角的汗珠滴在滚烫的锻造台上瞬间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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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一件兵器。"裴远之的声音在洞窟内回荡,"它是大唐工匠的匠心,是龟兹熔炉的烈焰,是蜀地织女的经纬,是高昌术士的智慧。当吐蕃的铁骑踏来,这件凝聚四地之力的战甲,就是守护山河的最后壁垒。"
话音未落,洞窟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阿木的墨斗线瞬间绷紧,裴远之将装甲护在身后,淬水钢刀出鞘的寒芒与熔炉火光交织。老哈森举起青铜灯,照亮了冲进来的身影——是龟兹王室的传令官,身披沾满尘土的披风,胸前的双蛇纹徽记在火光中泛着血色。
"裴匠师!"传令官气喘吁吁,"吐蕃大军已到疏勒河,距离龟兹城只剩三日路程!赞普亲率的攻城部队中,有能融化城墙的神秘火器!国王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