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术、蜀中的机关阵,再配合吐蕃的星时秘法。”
裴远之的手指抚过量天尺的星宿刻痕,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想起在龟兹炼钢窟,那些在深夜里与星图共鸣的实验;想起苏洛为调试扭矩参数,连续三日未合眼的模样。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二十八道金光与星图上昂宿星团的轨迹完美重合。
“我信他。”裴远之的声音打破沉默,量天尺缓缓落下,金光化作星芒消散,“龟兹岩盐遇星力会改变晶体结构,蜀锦引灵阵能捕捉天地灵气——若再结合星时秘法...”他的目光转向岩壁上的日晷,“距离昂宿星团中天,还有三个时辰。”
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地,龟兹《火经》在怀中哗啦作响:“老夫用岩盐布置地脉结界,可保三个时辰内实验室不受干扰。”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扎西,“但你若敢有半句虚言...”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岩壁上的西域符文发出幽蓝光芒。
“是赞普的‘寻踪咒’!”扎西的脸色骤变,“他们循着星图的气息追来了!阿木,用墨斗金线封住东南巽位;苏姑娘,快启动蜀中引灵阵!”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布满的咒文刺青,那些纹路竟在紫光中扭曲变形,“我来拖延时间,你们抓紧改良肌腱!”
阿木手腕一抖,金线如瀑布倾泻,在空中织成八卦阵图;苏洛咬破指尖,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老哈森吟诵龟兹咒语,岩盐粉末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璀璨的星河屏障。
激战中,扎西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浮现出牦牛骨骼的轮廓——他竟用禁术将自己转化为半兽形态,冲向破墙而入的吐蕃武士。“快走!”他的怒吼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记住,星时不可错过!”
当第一缕星光照进实验室时,裴远之握着改良后的肌腱,手却在微微发抖。苏洛将醒脉膏均匀涂抹在纤维表面,蝶形刺青与星轨之力共鸣;阿木操控墨斗金线,按照“三缠七纵”古法编织;老哈森的龟兹岩盐结界,将外界的咒术攻击尽数挡在千里之外。
昂宿星团升至中天的刹那,量天尺爆发出万丈光芒,与星图、肌腱产生三重共鸣。原型机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银白色的肌腱表面,云雷纹与星轨轨迹完美融合。当裴远之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的光束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地穴外,扎西的半兽形态即将崩溃,却在看到那道光芒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掏出最后一块刻有星图的绿松石,用力掷向星空:“机关术本该如此...”话音未落,紫色咒力将他吞噬,唯有那道云雷纹疤痕,化作星空中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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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玉门关的烽火台上,裴远之望着吐蕃军营方向。改良后的肌腱蓄能机关静静伫立,表面流转的星轨纹路与昂宿星团遥相呼应。苏洛轻抚脸上的疤痕,那里已不再疼痛,反而泛起珍珠色的微光——那是星时秘法与机关术完美融合的见证。
“扎西说得对。”裴远之握紧量天尺,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此刻竟化作璀璨的星芒,“真正的机关术,是人与天地、与星辰的共鸣。而这份跨越敌我的星时之契,终将成为守护山河的永恒力量。”
牦星浑仪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苏洛手持显微镜的指尖微微发白,镜下的肌腱切片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断裂处的龙脊结构清晰可见,却因缺乏星象校准而隐隐透出不安的紫色纹路。裴远之的量天尺在腰间震颤,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顺着衣襟滴落,在操作台汇成暗红的溪流。
"可我们没有精确计算星象的仪器。"苏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发间银饰随着动作轻响,脖颈后的蝶形刺青因焦虑而明灭不定。阿木握紧墨斗,金线在指尖绷成警戒的弧线;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地,龟兹《火经》残页在怀中簌簌作响。
"用这个。"扎西的声音打破死寂。他伸手探入牛皮囊,取出一个古朴的青铜浑天仪。仪器表面没有中原常见的二十八星宿,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尊形态各异的牦牛神图腾——有的犄角缠绕闪电,有的四蹄踏月,每一尊神像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当浑天仪对准洞口外的夜空,齿轮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开始自动转动。
裴远之的瞳孔骤然收缩。量天尺不受控地悬浮而起,二十八道金光与浑天仪上的牦牛神图腾产生共鸣。只见仪器顶端的红宝石缓缓亮起,一道红光精准射向昂宿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