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青铜油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将众人忙碌的身影投射在岩壁上,恍若远古壁画里的神秘图腾。裴远之半跪在木牛流马原型机旁,量天尺在腰间发烫,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复合装甲的龟兹岩盐板上,晕开暗红的痕迹。阿木正用墨斗金线修补着扭曲的青铜轮轴,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用力的动作明灭不定。
苏洛将显微镜对准装甲夹层,蝶形刺青在脖颈后泛起刺目光芒。"牦牛皮与玄铁的复合结构已经是极限,"她的指尖划过玻片上交错的纤维组织,"除非找到新的减重方法,否则..."
话音未落,地穴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西域符文发出刺耳的嗡鸣,青铜油灯纷纷坠落,摔得粉碎。扎西猛地转动青铜浑天仪,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同时亮起红光,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他的绿松石铜冠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脸色却变得煞白:"是赞普的虚空探测咒!"
浑天仪投射出的星图在岩壁上扭曲变形,原本规整的星宿轨迹变得支离破碎,仿佛被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扎西的手指在仪器上快速拨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发现我们在改良重型机关了。方位在西北三十里,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抵达!"
裴远之握紧量天尺,星宿刻痕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必须加快进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难掩其中的急迫,"阿木,用蜀中的千机榫卯结构重新加固轮轴;苏洛,尝试提纯西域火蜥蜴的气囊;扎西,继续监测星象,寻找赞普咒术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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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立刻跳起来,墨斗金线在他手中如灵蛇般穿梭。"看我的!"少年的云雷纹护腕亮起蓝光,金线在空中织出复杂的几何图案,每一道纹路都与星图轨迹严丝合缝。苏洛则将火蜥蜴皮囊架在龟兹岩盐熔炉上,蝶形刺青光芒暴涨,操控着蜀中蒸馏机关。紫色的火焰在熔炉中跳跃,将气囊内的气体一点点提纯。
扎西的祝祷词混着浑天仪的转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的双眼紧盯着星图,绿松石铜冠下的眉头拧成死结。"不对劲,"他突然喊道,"赞普的咒术在干扰星象定位,浑天仪的测算出现偏差!"
裴远之立刻起身,量天尺发出清越的鸣响。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与浑天仪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用我的量天尺校准!"他将量天尺插入浑天仪的核心,星宿刻痕的血珠融入仪器,"扎西,集中精神,我们一起对抗咒术干扰!"
两人的额头紧贴在一起,量天尺与浑天仪产生剧烈共鸣。岩壁上,龟兹符文、吐蕃星图与蜀地机关阵图同时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阿木和苏洛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将各自的机关术力量注入屏障。阿木的墨斗金线缠绕在岩壁上,苏洛的蝶形刺青光芒大盛,引灵阵的蓝光与金色屏障融为一体。
在众人的合力下,赞普的虚空探测咒渐渐被压制。浑天仪投射的星图重新变得清晰,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红光也稳定下来。但危机并未解除,远处已经隐约传来地龙炮的轰鸣声。
"他们提前行动了。"裴远之的声音冷静如冰,"继续完成浮空装置。阿木,加快气囊缝制;苏洛,确保氢气纯度;扎西,计算最佳升空星象。"他望向岩壁上交织的三地机关术图案,"赞普以为能轻易摧毁我们的研究,但他不知道,当不同文明的智慧融合在一起,就能创造出对抗任何威胁的力量。"
地穴中,众人再次投入紧张的工作。青铜浑天仪的齿轮重新转动,墨斗金线穿梭如飞,蒸馏机关的火焰熊熊燃烧。而在外面,暴风雪越来越猛烈,赞普的军队也在步步逼近。但此刻的实验室里,信念与智慧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耀眼。
气盾浮空志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寒风裹挟着冰碴从岩缝渗入,将青铜油灯的火苗吹得明灭不定。裴远之单膝跪在木牛流马原型机旁,量天尺在掌心发烫,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顺着淬水钢甲的云雷纹凹槽滑落,在复合装甲的龟兹岩盐板上晕开暗红的痕迹。十二连杆机关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青铜轮轴深深陷入冻土三寸。
"总重1800斤,超出设计载荷40%!"阿木的声音带着哭腔,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剧烈喘息明灭不定。他用墨斗金线徒劳地缠绕扭曲的轮轴,金线却不断崩断,"再这样下去,机关兽连地穴门槛都跨不过!"
苏洛将显微镜对准装甲夹层,蝶形刺青在脖颈后泛起刺目光芒。玻片上,牦牛皮与玄铁交织的纤维组织呈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复合结构已达极限,除非..."话音未落,地穴突然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