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青铜轮轴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不好!承重点偏移!"阿木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焦虑,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他手中的墨斗金线立刻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临时加固网,试图稳定摇摇欲坠的机关兽。每一道金线都紧绷如弦,在接触装甲的瞬间,云雷纹咒文亮起蓝光,与龟兹岩盐板上的符文产生共鸣。
扎西疯狂转动青铜浑天仪,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迸发红光。"星象牵引失效!"他的绿松石铜冠下,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昴宿星团的力量在减弱,必须重新校准星轨!"浑天仪投射出的星图在岩壁上扭曲变形,他的祝祷词混着齿轮转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苏洛则死死盯着氢气提纯装置,蝶形刺青在脖颈后泛起刺目光芒。她不断将提纯后的氢气注入蜀锦气囊,原本软塌的布料已经膨胀成穹顶般的结构,但面对超重的压力,气囊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坚持住!"她咬着下唇,指尖在机关旋钮上快速调节,蜀中引灵阵的蓝光将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装甲核心,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与氢气气囊产生共鸣,在蜀锦表面勾勒出流动的云雷纹。但这依然无法改变机关兽下沉的趋势,青铜轮轴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每一寸的下降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悲鸣。
"这样下去不行!"阿木突然大喊,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新纹的云雷纹刺青,"用我的血激活咒文!"少年咬破指尖,将鲜血甩在墨斗金线上,金线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固着装甲结构。云雷纹顺着金线爬满整个机关兽,与裴远之的量天尺光芒产生呼应。
扎西的额角抵在浑天仪上,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猛地一拧旋钮,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光芒大盛。"找到了!"他嘶吼着,"利用地脉与星象的共振点!裴兄,引导龙脉之力冲击那个方位!"
裴远之会意,量天尺的金光如利剑般刺向岩壁上的星图。当金光触及昴宿星团与地脉节点的交汇处时,整个地穴剧烈震动。岩壁上的西域符文纷纷亮起,龟兹岩盐板、蜀锦气囊、牦牛皮装甲同时发出共鸣的嗡鸣。
苏洛抓住这个机会,将最后一瓶提纯的氢气注入气囊。奇迹发生了——蜀锦表面的裂纹开始自动愈合,气囊的浮力骤然增强。木牛流马的下沉趋势被遏制,在距离地面三寸处重新悬浮。
地穴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阿木瘫坐在地,墨斗金线无力地散落一旁;苏洛靠在操作台上,蝶形刺青的光芒渐渐黯淡;扎西的绿松石铜冠歪在一边,却难掩眼中的狂喜。裴远之抚摸着仍在微微震颤的装甲,量天尺与星图的共鸣持续不断。
"我们做到了。"裴远之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坚定,"但赞普的军队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阿木,完善加固咒文;苏洛,提升氢气储备;扎西,建立星象预警系统。"他望向岩壁上交织的龟兹符文、吐蕃星图与蜀地机关阵图,"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此时,地穴外传来隐隐的地龙炮轰鸣。赞普的军队已经逼近,但实验室里的众人眼中闪烁着比星象更明亮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架凝聚着三地智慧的浮空装甲,终将在守护山河的战场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血引星浮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青铜油灯在寒风中摇曳欲灭,将众人紧绷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裴远之半跪在木牛流马原型机旁,量天尺在掌心发烫,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早已干涸,在淬水钢甲上凝结成暗红的痂。十二连杆机关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深陷冻土的青铜轮轴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承载的1800斤装甲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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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重超荷45%!轮轴金属晶格开始崩解!"阿木的嘶吼混着齿轮摩擦声,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剧烈喘息明灭不定。他的墨斗金线疯狂缠绕在轮轴断裂处,却如蛛丝缚龙般徒劳,"再撑不住了!"
苏洛将显微镜拍在操作台,蝶形刺青在脖颈后爆发出刺目光芒。玻片上,牦牛皮与玄铁的复合纤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生物肌腱与金属应力传导已达极限!"她的指尖在蒸馏机关旋钮上疯狂调节,试图将氢气纯度再提升哪怕一个百分点。
扎西的绿松石铜冠下,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疯狂转动青铜浑天仪,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红光闪烁不定:"星象牵引失效!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