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燃烧的青铜战甲与消散的紫色毒雾见证着这场艰难的胜利。裴远之抚摸着染血的量天尺,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对同伴们说道:"此战虽胜,但赞普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让机关术继续守护这片土地,让不同文明的智慧,绽放更耀眼的光芒。"
甲光破咒
玉门关外黄沙翻涌,裴远之握紧量天尺,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顺着淬水钢甲蜿蜒而下。远处千头披甲牦牛踏碎砂砾,犄角缠绕的紫色咒文吞吐幽光,地面随着兽群的逼近震颤不已。他望着城头慌乱的弩手,突然将量天尺插入腰间,纵身跃下城墙。
淬水钢甲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龟兹岩盐涂层与牦牛皮内衬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嗡鸣。这副融合三地智慧的战甲,表面凝结着阿木用墨斗金线编织的云雷纹结界,内衬镶嵌着苏洛改良的火蜥蜴皮囊减震装置,每一处接缝都暗含扎西测算的星象轨迹。当裴远之落地时,靴底的青铜轮轴无声滑开,将冲击力巧妙卸入沙地。
第一头牦牛咆哮着冲来,犄角上的紫色咒文如毒蛇般扭动。裴远之侧身避开锋芒,钢甲肩部的牦牛角形凸起与敌角相撞,火星四溅。咒文接触到龟兹岩盐涂层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牦牛眼周泛起血丝,显然感受到咒术被压制的剧痛。
"别让它们靠近城墙!"裴远之的暴喝穿透风沙。阿木早已带着二十名工匠潜出城门,他们手中的墨斗金线交织成网,专门缠住牦牛关节处的机关轴承。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爆发出刺目光芒,金线所过之处,青铜轴承的齿轮开始逆向旋转。
苏洛站在城头,蝶形刺青光芒大盛。她操控着改良后的蒸馏机关,将提纯的氢气注入蜀锦气囊。当第二波牦牛群逼近时,气囊突然膨胀,在空中形成一道透明屏障。紫色咒文撞上氢气屏障的瞬间,爆发出连锁爆炸,毒雾却被提前布置的龟兹岩盐净化阵尽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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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普的黑袍咒术师们见状,同时挥动骨杖。千头牦牛的瞳孔瞬间变成血色,关节处的机关轴承发出刺耳的轰鸣,速度骤然提升三倍。扎西在城楼上疯狂转动浑天仪,十二牦牛神图腾的双眼迸发红光:"是血咒增幅!裴兄,星象显示东南角地脉有异常波动!"
裴远之的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他将刀刃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星宿刻痕流入钢甲。淬水钢甲表面的云雷纹顿时活了过来,顺着牦牛角形凸起蔓延成锁链。当最前方的牦牛王冲来时,裴远之猛地跃起,钢甲肩部的锁链精准缠住对方犄角,借助冲击力将其掀翻在地。
"老哈森!"裴远之落地时震碎一片岩盐结晶,"启动岩盐磁暴!"老人颤抖着将最后一袋紫色岩盐倒入特制的青铜臼中,龟兹咒语混着捣药声回荡在战场。刹那间,所有牦牛甲胄上的青铜部件开始相互吸引,咒文在磁力干扰下扭曲成乱码。
然而,赞普本人突然出现在战阵后方。他身披缀满骷髅的黑袍,手中骨杖顶端的魔眼渗出黑血。"中原蝼蚁,也敢挑战虚空之力?"随着他的怒吼,天空突然裂开缝隙,九十九具人骨组成的虚空战车缓缓降下,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漩涡。
裴远之望着这熟悉的魔物,握紧了仍在发烫的量天尺。他转头望向城头,苏洛正将最后一瓶星砂酒倒入蒸馏机关,蝶形刺青几乎要灼穿皮肤;阿木的墨斗金线已经布满血丝,却仍在死死缠住失控的牦牛;扎西的绿松石铜冠碎裂,额头抵着浑天仪强行校准星轨。
"再试一次!"裴远之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与扎西相同的云雷纹疤痕。疤痕在金光中发烫,他将量天尺深深插入地面,"以血为引,通地达天!"二十八道金光与地脉之力轰然相撞,整座玉门关开始震颤。钢甲表面的龟兹岩盐涂层迸发出强光,与虚空战车的紫色瘴气激烈交锋。
阿木趁机甩出墨斗金线,缠住虚空战车的白骨轮轴。云雷纹顺着金线蔓延,灼烧着咒术构成的骨架。苏洛操控着氢气屏障化作螺旋光柱,扎西则用浑天仪牵引昴宿星团的力量。当三种力量汇聚的瞬间,裴远之的钢甲爆发出璀璨光芒,他纵身跃起,量天尺裹挟着三地智慧的力量,直刺虚空战车的核心。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虚空战车在金光中寸寸崩裂。赞普的身影在爆炸中消散,只留下那根断裂的骨杖坠入沙地。千头牦牛失去咒术控制,茫然地在沙地上徘徊。裴远之单膝跪地,量天尺支撑着他染血的身躯,望着同伴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夕阳为战场镀上血色,钢甲表面的龟兹岩盐在余晖中闪烁着细碎光芒。裴远之抚摸着战甲上斑驳的伤痕,想起当初在昆仑山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