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片共鸣,爆发出璀璨光芒,二十八星宿的力量与十二芒星阵激烈碰撞。希腊火与震天雷的能量在光芒中分解重组,化作无害的星光消散在空中。
\"不可能!\"黑袍首领怒吼着掷出星盘,却被突然出现的量天尺光芒击碎。烟雾散尽,李长庚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白发上落着星屑,手中握着重组的完整玉佩:\"你们忘了,双焰的真正密钥,从来不是毁灭。\"
黎明破晓时,汴河恢复平静。苏璃望着手中重新拼合的琉璃玉佩,上面的鹰徽与云雷纹缠绕成全新的图腾。李长庚将量天尺交给她:\"当年师父说,能让双焰归一的,不是力量,而是人心。姑娘,愿你能续写天工衡道的新篇章。\"
晨雾渐散,第一缕阳光照亮汴河。苏璃将玉佩贴身藏好,迎着朝阳踏上新的征程。她知道,黑衣大食的阴谋不会终结,但只要双焰密钥掌握在守护苍生的人手中,文明的火种就永远不会熄灭。
汴河惊澜
汴河的晨雾像浓稠的墨汁,将码头的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苏璃裹紧粗布斗篷,斗笠边缘垂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怀中的青铜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尖锐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而匣内那半块琉璃片似乎感知到什么,正在发出细微的震颤。
\"这位娘子,可要搭船?\"沙哑的询问声从雾中骤然响起。苏璃浑身一颤,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张布满刀疤的脸。艄公倚着乌篷船的船舷,蓑衣草帽下露出半截鹰钩鼻,而他挽起的袖口处,若隐若现的云雷纹刺青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璃心头——那分明是大宋禁军匠作营的独有标记,怎会出现在一个漕帮船夫身上?
\"不...不用了。\"她别过脸,刻意压低嗓音,同时下意识后退半步。青铜匣却在此时发出蜂鸣,声音虽小,却如同惊蛰的雷,在寂静的码头炸开。远处谯楼传来更鼓声,咚、咚、咚的节奏竟与匣内震颤完美契合,形成诡异的共振。苏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临终前的血书在脑海中翻涌:\"若见雷纹与异火同现,必是双焰现世之兆...\"
艄公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苏璃怀中微微发烫的青铜匣:\"姑娘这匣子看着面生,莫不是装着什么宝贝?\"他的语调突然变得阴森,船舷两侧不知何时探出几支淬毒的弩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正是黑衣大食特有的蛇毒箭矢。
苏璃猛地转身,却见码头上不知何时围满了黑袍人。他们的长袍在晨雾中翻涌,露出腰间悬挂的黄铜星盘,盘上星月图案与琉璃片上的拜占庭文字如出一辙。为首的老者掀开兜帽,鹰钩鼻下的蓝眼睛闪烁着贪婪:\"五年了,终于等到另一半''双焰密钥''。\"
青铜匣的震颤愈发剧烈,苏璃感觉胸腔都在共振。她突然想起洛阳废宅地窖里的场景——腐臭的积水漫过脚踝,父亲的帛书泡在水中,字迹晕染却依然清晰。而在锈蚀的齿轮堆里,这块刻着拜占庭文字的琉璃片正卡在弹壳缝隙间,边缘凝结的蓝紫色结晶,与此刻黑袍人陶罐中倾倒的液态希腊火一模一样。
\"把匣子交出来!\"艄公猛地扑来,袖口的云雷纹竟渗出暗红血光。苏璃侧身避开,青铜匣在碰撞中掉落在地,匣盖弹开的瞬间,琉璃片迸发出刺目蓝光。刹那间,黑袍人手中的希腊火陶罐同时沸腾,粘稠的蓝色火焰如毒蛇般窜出,却在接触到琉璃片光芒的刹那转为诡异的紫色——正是五年前长安那场浩劫中,希腊火与震天雷融合时的不祥之兆。
码头陷入一片混乱。希腊火燃烧的噼啪声、震天雷引信的滋滋声、弩箭破空的尖啸声交织成死亡乐章。苏璃抓起琉璃片后退,却见艄公扯开蓑衣,露出藏在里面的震天雷发射器。当引信火星溅落的瞬间,她突然将琉璃片按在身旁石柱的云雷纹凹槽中。
奇迹发生了。石柱表面的云雷纹渗出朱砂光芒,与琉璃片的蓝光交织缠绕,化作二十八星宿的星轨图案。整座码头的青石砖开始逆向旋转,组成巨大的防御结界。黑袍人手中的希腊火陶罐在结界冲击下纷纷炸裂,蓝色火蛇却被星轨弹开,反而点燃了艄公的震天雷。
剧烈的爆炸声中,苏璃被气浪掀入汴河。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琉璃片却在怀中滚烫如烙铁,指引她朝着亮起云雷纹灯笼的画舫游去。那是父亲生前说过的\"天工暗桩\",是匠作营在民间最后的火种。
上岸时,苏璃浑身湿透,琉璃片却干燥如常,表面纹路隐隐浮现出与星轨阵相同的图案。画舫门应声而开,手持墨斗的年轻匠人将她拽入,墨线在空中划出的朱砂符文,与她掌心因紧握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