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牵扯的,是跨越万里的文明阴谋。”
火海中,被黑色物质侵蚀的船员们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的皮肤下跳动着幽蓝的火焰,瞳孔中闪烁着与“xihuitl”相同的靛蓝色光芒。阿卜杜勒甩出软鞭,鞭梢缠住一名扑来的船员,银饰与对方身上的黑色物质接触,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但这光芒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汹涌的火焰吞噬。
“阿里!带着星图去京城!”阿卜杜勒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少年,将星图奋力抛去,“去找李岩大人,他手中的洛书玉佩或许能...”话未说完,一道紫色闪电从天而降,直击商船的货舱。装有“xihuitl”的青铜箱接连炸裂,黑色液体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海水沸腾,火焰冲天。
阿卜杜勒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甲板上。他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双腿已被黑色藤蔓缠住。这些由“xihuitl”衍生出的诡异植物,正顺着他的身体向上攀爬,所过之处,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商人咬着牙,从怀中掏出最后一件信物——一枚刻有波斯古文字的护身符。
“以波斯圣火之名,封!”阿卜杜勒将护身符按在胸口,念起古老的咒语。护身符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逼退了黑色藤蔓。但他知道,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火焰中,那些戴着羽蛇神面具的黑衣人缓缓浮现,他们手中的弯刀泛着冷光,刀身上刻着与陶罐相同的纳瓦特尔语符号。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阿卜杜勒抹去嘴角的鲜血,银瞳中闪过一丝决然,“郑和船队当年带回‘xihuitl’,是为了守护还是毁灭?你们这些羽蛇神教的余孽,又想利用它达成什么阴谋?”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摘下面具。阿卜杜勒瞳孔骤缩——那张脸,分明是三年前在京城见过的某位工部官员!“阿卜杜勒,你知道得太多了。”黑衣人举起弯刀,“当年郑和船队奉永乐皇帝之命,寻找传说中的‘天火’,以为能借此巩固大明的威严。可惜,他们不知道,这‘天火’本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不可能...”阿卜杜勒踉跄后退,“永乐皇帝英明神武,怎会...”
“英明神武?”黑衣人哈哈大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英明的君主也会迷失。而我们羽蛇神教,不过是顺势而为。五十年了,‘xihuitl’的封印终于松动,长安,乃至整个大明,都将在七彩火焰中重获新生!”
话音未落,黑衣人挥刀斩下。阿卜杜勒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的咒语随着火焰消散在空中。他的身体渐渐被火焰吞噬,但手中紧握的星图残卷,却奇迹般地穿过火海,飞向远处惊恐张望的阿里。
“记住...去京城...”阿卜杜勒的声音若有若无,“阻止他们...”
阿里颤抖着接住星图,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望着在火海中消逝的阿卜杜勒,又看向逐渐逼近的黑衣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转身的刹那,少年握紧星图,朝着港口的方向狂奔而去。而在他身后,泉州港的火焰愈演愈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这场跨越百年的文明浩劫之中。
剑鸣南下:墨痕蚀卷中的危局暗涌
暮色如墨,北京城的角楼在寒风中呜咽。李岩将鎏金错银剑插入剑鞘,剑身与金属碰撞的声响中夹杂着诡异的嗡鸣,仿佛有活物在剑体内躁动。洛书玉佩贴着心口发烫,玉牌表面的云雷纹在烛光下泛着血光——三日前泉州港传来的飞鸽密信,此刻正被他反复摩挲,信笺边缘焦黑的痕迹与火器局黑油灼烧的纹路如出一辙。
\"备马!\"李岩扯过玄色斗篷,大步跨出房门。更夫敲过二更的梆子声里,他翻身上马,却在经过朱雀大街时猛地勒住缰绳。新贴的告示在风中哗哗作响,\"严防火油外泄,凡见七彩火焰者,即刻上报\"的朱砂字迹鲜艳夺目,可告示右下角的墨迹却正在诡异地蠕动——细密的黑色纹路如同蛛网,正从边缘向中心蔓延,所过之处纸张碳化剥落,露出背后若隐若现的羽蛇神图腾。
\"不好!\"李岩的双鱼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告示上。奇异的是,暗红血液并未晕染纸张,反而与黑色腐蚀痕迹共鸣,在墙面上投射出全息影像:黑衣祭司在长安城地下密室中念念有词,他们脚下的青铜祭坛刻满纳瓦特尔语符文,坛中翻滚的黑油与泉州港的\"xihuitl\"如出一辙。
马蹄声踏碎夜色,李岩纵马疾驰。路过洛阳时,他在客栈听闻惊人消息:运河商船昨夜突燃怪火,火焰呈靛蓝与绛紫交织,船工们在火海中看到头戴羽蛇神面具的人影。更诡异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