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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群核心的主控塔内,冯·施泰因的铁面下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他独眼闪烁着疯狂的红光,看着全息投影上b4号风车的能量读数归零:"不过是偶然的误差..."话音未落,整座主控塔开始剧烈摇晃,十七座风车的黄金十二面体同时发出尖锐的嗡鸣——b4号风车的崩解,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斐波那契共振场中掀起惊涛骇浪。
当b4号风车的星陨铁反应堆最终爆炸时,整个运河都被照成白昼。紫色的能量冲击波以斐波那契螺旋的轨迹扩散,将周围的空气压缩成液态。林砚之在强光中闭上双眼,却看见视网膜上残留着诡异的画面:那些破碎的钨钢倒齿在空中飞舞,自动排列成与《武备志》记载相同的破阵图腾。
爆炸的余波中,冯·施泰因的铁面被气浪掀开,露出布满机械义眼的半张脸。他看着自己精心构建的死亡矩阵分崩离析,终于明白所谓完美的数学秩序,在混沌的力量面前不过是脆弱的沙堡。当主控塔的穹顶开始坍塌,他最后看到的,是b4号风车的残骸中,硫化钨结晶自然生长成古老的卦象纹路——那是科技与玄学碰撞时,绽放出的最璀璨的反讽。
黎明破晓时,运河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金属残骸。林砚之踩着扭曲的甲板,拾起一块刻有斐波那契数列的钛钢残片。残片边缘参差不齐的裂口处,凝结的星陨铁结晶正以违背数学规律的形态生长。他握紧青铜怀表,感受着表内残留的星陨铁能量微微震颤——这场用蒸汽与数学谱写的战争,教会了他一个真理:当绝对的秩序遭遇不可预测的混沌,再完美的数列,也终将走向崩解。而在更深处的黑暗中,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这群破解了斐波那契谜题的勇者。
钛钢挽歌:机械圣徒的终局与新生
暴雨将运河砸出万千漩涡,林砚之死死攥住"蛟渊号"震颤的栏杆,青铜怀表在胸口发烫,表盖内侧的蛟龙浮雕渗出的幽蓝液体顺着衣襟蜿蜒而下,在甲板上汇成诡异的图腾。远处b4号风车解体的轰鸣震得他耳膜生疼,飞旋的钛钢叶片如末日莲花般绽放,带着死亡的韵律横扫而过,所到之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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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带!能量乱流形成量子切割场!"李慕白的嘶吼混着警报声传来,他的白大褂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金丝眼镜后的双眼映着漫天飞舞的金属残骸,"那些叶片的轨迹...完全符合《武备志》记载的'星陨碎空阵'!"
林砚之的瞳孔骤缩。破碎的钛钢叶片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斐波那契螺旋,将三艘试图逃离的荷兰商船瞬间切成整齐的碎片。每一块飞溅的船体钢板都精准地遵循黄金分割比例,仿佛被无形的数学之神亲手裁剪。防洪堤上的砖石在次声波的震颤中如同饼干般碎裂,露出内部用星陨铁加固的钢筋,那些泛着紫光的金属条在雨中扭曲成诡异的符号。
风车群核心的主控塔内,冯·施泰因的机械义眼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他扯下变形的铁面,露出布满机械义眼的半张脸,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就算毁灭,也要让你们见识圣殿骑士团的终焉之力!"他的机械义肢狠狠砸向操作台,镶嵌的星陨铁碎片渗出液态金属,启动了隐藏在防洪堤下的磁暴装置。
但为时已晚。一片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型钛钢叶片如死神镰刀般横扫而来,在冯·施泰因惊恐的注视中,贯穿了他的机械身躯。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钉死在防洪堤的铸铁闸门上,铁面裂开的缝隙中,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泛着紫光的机械油。他的机械义眼在最后的闪烁中,映出主控塔穹顶坍塌的画面,以及十七座风车组成的斐波那契矩阵彻底崩溃的景象。
"磁暴装置启动!"李阿福的尖叫从传声筒炸开,"地磁场紊乱,所有电子设备..."他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吞没。整座城市的灯光在磁暴中熄灭,"蛟渊号"的仪表盘开始疯狂旋转,防雷网迸发出的电弧将雨幕染成诡异的紫色。但林砚之突然发现,那些失控的数据流在电磁干扰下,竟自动排列成《武备志》记载的"破魔符阵"。
"利用磁暴扰乱他们的能量矩阵!"林砚之将青铜怀表狠狠砸向操作台,表盖内侧的蛟龙化作液态金属注入能量节点,"李慕白,把《武备志》的卦象输入蒸汽系统!"
轮机舱内,复合式三胀蒸汽机发出濒临崩溃的轰鸣。李慕白将三根刻满梵文的青铜调谐棒插入双锅炉对冲系统,金属表面的咒文在蒸汽冲刷下渗出暗红光泽。学徒工王二柱惊恐地看着管壁出现细密的裂纹,那些裂纹中渗出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