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台上投出两道扭曲的影子。赵崇渊的靴底死死碾住衡星器的铜珠,指尖的血顺着纹路渗入,让节点的能量流泛起细微的涟漪——这是老马教的“预警纹”,只要他稍有异动,整个石室就会被能量锁死。
“赵大人,何必呢?”李公公的弯刀在掌心转得更快,刃面反射的光在王敬之脸上晃来晃去。两个黑衣卫正用刀抵住这后生的咽喉,他颈间的青筋像条挣扎的蚯蚓,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
赵崇渊的目光扫过石室角落。那里的钟乳石后藏着三个幸存的老监生,是他特意留下的后手,每人怀里都揣着块星陨沙织成的符牌,能在关键时刻引动节点的微光。此刻他们的影子在光线下微微颤抖,显然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你想要什么?”赵崇渊缓缓直起身,光球的能量流顺着他的血线往上爬,在胸口凝成颗跳动的光点,像颗外置的心脏。这是激活到第七重的征兆,老马说过,到了这一步,人与节点已气血相通,毁则同毁。
李公公突然笑了,笑声在石室里撞出回声,惊得钟乳石滴落水珠:“咱家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样。”他用弯刀指着光球核心,“这能量要是能用在朝堂上,别说个东厂掌印,就是……”
“就是谋朝篡位。”赵崇渊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昆仑冰川,“你以为用星力就能逆天改命?当年嘉靖皇帝用血祭星,落得个丹药中毒的下场;张诚想借超新星作乱,还不是死无全尸?”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踹向旁边的石壁,石屑飞溅中露出道暗格,里面藏着个青铜匣子,打开后竟是半块测天镜的碎片,边缘还留着烧灼的痕迹——是老马当年被毁掉的那面镜子。
“马老头懂个屁!”李公公的声音陡然拔高,碎片在他掌心剧烈震颤,“他只知道顺应,却不知道这能量能捏碎星辰!咱家要是能控制它,让谁当皇帝谁就得当!”
黑衣卫突然收紧了王敬之的绳索。这后生的脸涨成紫茄色,眼睛却死死盯着李公公,嘴角竟还挂着丝冷笑。赵崇渊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正悄悄比着个手势——是钦天监的“三光诀”,代表日、月、星的能量即将交汇。
“看来你的手下不太服你。”赵崇渊故意拖延时间,指尖的血珠滴在石台上,顺着刻痕往三个老监生的方向流去,“连个后生都知道,星力不是用来争权夺利的。”
李公公的耐心显然到了极限。他突然将弯刀架在王敬之的脖子上,刃面的星陨沙亮起红光:“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激活口诀?”
赵崇渊的目光掠过王敬之颈间的血珠,那滴鲜红的液体正顺着刀刃往下淌,在接触光球能量流的瞬间化作道红线,与自己腕间的光脉产生共鸣。他突然想起老马手札里的最后一页:“当主辅二脉相连,便是锁星阵的终极形态。”
“口诀可以给你。”赵崇渊缓缓抬手,光球的蓝红能量突然变得湍急,“但你得先让我的人离开。”
李公公狐疑地眯起眼,却被节点的光芒晃得看不清表情。黑衣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显然是觉得可以先稳住赵崇渊,等拿到口诀再灭口。李公公最终点了点头:“放那三个老东西走,这后生得留下当人质。”
老监生们踉跄着往石门挪,经过赵崇渊身边时,最年长的监生悄悄塞给他块龟甲碎片,上面刻着“爆”字诀——这是用自己的血激活的最后杀招,能引发节点的短暂能量爆炸。
“现在可以说了。”李公公的弯刀始终没离开王敬之的脖子。
赵崇渊深吸一口气,声音在能量流的嗡鸣中显得格外清晰:“激活节点需要三步,第一步,引星血入核心;第二步,诵‘和’字诀;第三步……”他突然提高音量,“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心怀善念!”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扭曲,显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怒吼着挥刀劈向赵崇渊,却被突然暴涨的能量流弹开,弯刀脱手飞向光球,在接触核心的刹那化作铁水。
“动手!”赵崇渊嘶吼的同时,王敬之突然发力,用肩膀撞向李公公的小腹,两人同时滚向石台边缘。三个老监生在石门外引爆了星陨沙,浓烟顺着门缝涌入,与节点的能量流混合成刺鼻的雾气。
黑衣卫的弩箭在混乱中失去准头,大多射在石壁上,箭簇的幽蓝在能量流中迅速褪色。赵崇渊趁机扑向衡星器,将龟甲碎片按在节点核心,同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光球上。
“爆!”
整个石室在巨响中震颤。蓝红能量突然炸开,形成道巨大的光盾,将黑衣卫全部弹飞,撞在岩壁上昏死过去。李公公被光盾的冲击波掀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