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扫描合成的——真正的特批文件需要至少三位常委联名，而这份文件的签署栏只有一个模糊的印章。王教授突然咳嗽起来，将桌上的能量检测仪往林晓那边推了推，仪器屏幕上的脉冲曲线正在剧烈波动，显然保镖们携带的设备有强干扰功能。

“星尘科技没有资质接管国家战略资源。”林晓将帛书折好塞进怀里，母玉碎片的温度突然升高，“根据《史前文明遗产保护法》，这类发现必须由国家考古研究院主导，你们最多只能参与技术支持。”他盯着西装男子的眼睛，“何况这份文件的编号是伪造的，真正的紧急状态文件以‘j’开头，而不是‘x’。”

西装男子的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一声：“看来林先生做过功课。”他打了个响指，保镖们立刻上前一步，电磁脉冲枪的保险栓同时拉开，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但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李队，你的女儿昨天在伦敦唐人街被人‘意外’撞倒，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李明的肩膀猛地一颤，手从枪套上移开，指节抵着桌面，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林晓突然想起王教授说过的话，星尘科技最擅长用家人要挟——李明的女儿在伦敦读航天工程，正是星尘集团赞助的奖学金项目。他悄悄按下手机的紧急联络键，将定位发给了边防部队的老战友。

“璇玑玉不是武器。”王教授突然站起来，搪瓷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到西装男子的文件上，“它是平衡天地能量的枢纽，强行接管只会引发能量场崩溃！上周你们在雷泽的实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里的反重力场到现在还没稳定，三十公里内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西装男子掏出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文件上的茶渍：“那是必要的代价。王教授，您的侄子还在我们的量子物理实验室工作吧？他负责的‘星轨修正’项目，可是关系到人类的未来。”他突然提高声音，“给你们最后三分钟，移交璇玑玉碎片、所有检测数据和古墓坐标，否则……”

林晓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边防部队发来的加密信息：“已抵达基地外围，十分钟内突入。”他悄悄给王教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开始假装整理资料，将最重要的能量公式写在便签上，塞进林晓的掌心。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要的不是研究权。”林晓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让西装男子意外，“古墓里的星图显示，璇玑玉能改变小行星的轨道。你们真正想做的，是用它操控天体，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抓起桌上的母玉碎片，碎片的蓝光突然暴涨，在墙上投射出星尘科技的秘密基地——位于格陵兰冰盖下的巨型加速器，“这才是你们的‘星轨修正’项目，对吗？”

西装男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来没必要废话了。”他朝保镖们抬了抬下巴，“把他们控制起来，资料和碎片全部带走，注意别损坏璇玑玉。”

第一个保镖刚冲过来，就被李明一记侧踹踢中手腕，电磁脉冲枪脱手飞出，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其余保镖立刻开火，蓝色的脉冲光束擦着林晓的耳边飞过，打在金属柜上，迸出一串火花。王教授趁机按下紧急封锁按钮，会议室的合金门开始缓缓下降，将他们与外面的走廊隔开。

“从通风管道走！”李明拽开天花板的格栅，里面的线路被他一把扯断，警报器的鸣叫声戛然而止。林晓将帛书和母玉碎片塞进怀里，跟着王教授爬进管道，李明殿后，用工兵铲抵住下降的合金门，争取最后的时间。

管道里漆黑狭窄，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和远处的枪声。林晓的手掌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血滴落在碎片上，碎片突然发出强烈的蓝光，照亮了前方的岔路——左边的管道壁上，有个模糊的手印，像是前人留下的标记。

“往这边！”林晓拽着王教授拐进左路，蓝光在前方勾勒出出口的轮廓。他们爬出管道时，发现自己身处基地的备用发电机房，柴油味混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王教授立刻找到总开关，将基地的电力系统切换到备用模式，监控屏幕瞬间黑屏，暂时切断了对方的追踪。

“他们要的不是碎片，是完整的璇玑玉母玉。”王教授喘着气说，“刚才的蓝光暴露了格陵兰基地，他们肯定会加快行动。”他指着发电机房的后门，“外面有辆越野车，钥匙在我抽屉里，我们必须去南美洲，在他们之前找到玛雅金字塔的节点，那里的守护者可能知道母玉的完整坐标。”

林晓突然想起古墓中看到的画面，那些穿着印加服饰的人将璇玑玉碎片嵌进金字塔顶端，天空中的星辰轨迹随之改变。他摸出掌心的便签，上面的能量公式与碎片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