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看见的方式。
龙图密踪
赫图阿拉的雪粒打在兽皮袄上时,赵莽正用桦树皮擦拭腰间的短刀。刀身映出地宫入口的石壁,女真文刻成的龙脉图在残雪覆盖下若隐若现,图中“龙眼”位置的朱砂点正与地陷处的红光重叠——这与《李成梁手札》拓本里的标记分毫不差,只是手札的图上,龙眼处多了个玉玺形状的阴影。
“这猎户装可瞒不过萨满的鹰。”身后传来低笑。伪装成牧民的同伴掀开雪橇布,露出里面的青铜罗盘,盘面的刻度与龙脉图的经纬完全对应,“手札里说‘玉玺镇龙眼,龙脉连辽西’,地陷就是因为镇物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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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的指尖划过石壁的裂缝。朱砂点在触碰的瞬间渗出金粉,在空中组成半枚玉玺的轮廓,另一半的形状,恰好与他怀中的家传玉佩(刻着“李”字)严丝合缝。三年前在辽东战场捡到的手札残页突然发烫,上面“跨卷伏笔”的批注浮现:“努尔哈赤盗明廷传国玉玺,藏于陵寝镇龙脉,失此玺则辽地动摇。”
二
地宫入口的机关在罗盘的指引下启动。赵莽踩着金粉组成的台阶下行,石壁的龙脉图随脚步亮起,每道龙鳞的纹路里都嵌着细小的玉片,拼合成李成梁镇守辽东时的布防图——原来这龙脉图,本是明朝的军事要塞分布图,被后金改刻成风水阵。
“小心拐角的‘护脉兽’。”同伴的箭射向阴影处,打中一尊玉雕熊首,熊眼的红宝石在红光中闪烁,与手札记载的“镇兽守玺”完全吻合。赵莽的短刀劈开散落的玉屑,发现里面混着明廷官窑的瓷片,显然是当年修建地宫时,从辽东明军的废墟里运来的。
龙脉图的“龙尾”处突然裂开暗门。里面的石台上,半枚玉玺正与地陷处的红光产生共振,玺底的纹路与赵莽的玉佩组成完整的“受命于天”四字。手札的最后一页在此时自动翻开,露出李成梁的亲笔:“吾孙若见此玺,当设法归葬明土,断后金龙脉。”
三
萨满的鼓声在地宫深处响起。赵莽的玉佩突然指向暗门后的通道,那里传来人参的异香——与牧民描述的“地陷异香”同源。通道尽头的石壁上,刻着女真文与汉文的对照:“玉玺镇龙眼,参王养龙身,二者缺一,则龙脉崩。”
“是‘参引令’。”同伴指着石壁上的令牌凹槽,形状与之前在地陷处捡到的青铜碎片完全一致,“手札说‘参王借玺气而生,玺凭参香而固’,萨满肯定在用地陷溢出的参香,试图重新稳固玉玺。”
赵莽的短刀突然出鞘,劈向悄然靠近的黑影。那是个披着熊皮的女真武士,颈间挂着与护脉兽同款的红宝石,面具下露出的胎记,竟与李成梁手札里画的“叛将标记”相同——是当年随努尔哈赤叛明的辽东女真部落后裔。
四
玉玺与玉佩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强光。龙脉图的龙身在光中活过来,游走的光影里,浮现出惊人的真相:李成梁晚年故意放纵努尔哈赤势力壮大,暗中却将传国玉玺藏于其陵寝,实为“以玺为饵,困后金于辽地”;而“跨卷伏笔”的真正含义,是让李氏后人在合适时机取出玉玺,使后金因龙脉动荡而自乱。
地陷处的红光在此时变弱。赵莽握着完整的玉玺,感受到里面流动的参香与玺气——二者早已相互交融,强行分离只会让玉玺碎裂,龙脉彻底崩塌,到时候不仅后金遭殃,辽东的百姓也要遭地陷之祸。
“李成梁的算计太狠了。”同伴看着石壁上因强光裂开的缝隙,“他不仅要断后金龙脉,还要让我们这些后人,做这毁天灭地的刽子手。”
五
萨满的身影在光中显现。他没有持械,只是捧着一株半透明的人参:“汉人将军,可知参王已与玉玺共生百年?强行取玺,赫图阿拉会变成沼泽,辽东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
赵莽的玉佩突然飞向参王。玺气与参香在接触处形成太极漩涡,龙脉图的光影在漩涡中重组,既非明廷的布防图,也非后金的风水阵,而是辽东山水的原貌——原来所谓“龙脉”,本是这片土地的自然脉络,与朝代更迭无关。
手札的纸页在漩涡中化作金粉,融入玉玺与参王之间。李成梁的虚影在光中叹息,渐渐消散,仿佛终于放下了执念。赵莽将玉玺放回石台,只取走了属于自己的半枚玉佩:“这玺不属于明朝,也不属于后金,属于这片土地。”
六
地陷在三日后自动愈合。赵莽和同伴伪装成药材商离开赫图阿拉,怀中的玉佩仍带着淡淡的参香。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