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闲聊,问刀疤男,
“会不会是那人在喂黑猫?”
“是啊,喂猫的事,肯定有那浪货一份。”刀疤男“嘿嘿”一笑,盯着那条白裙子,满脸猥琐。
徐老师暗暗皱眉。
刀疤男称那条白裙子的主人为“浪货”,再配上那猥琐的笑,让人感觉很不适。
另外,听刀疤男的意思,
喂养野猫的不止白裙子主人一个。
他正想进一步打听白裙子主人的具体情况,一根擀面杖突然“邦”地一下,砸在刀疤男的后脑勺上,疼得他首叫唤:
“疼死了!干嘛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安分的!”手持擀面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粗壮妇人,指着刀疤男鼻子大声叫骂,
“一天天地盯着那浪货家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刀疤男本来挺凶悍,可对上这个比他更彪悍的妇人,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嘟囔着“我才没有”,扭头逃离。
徐老师细心地发现,
妇人的擀面杖上湿漉漉的,上面沾了鲜红色液体。
好像是血!
可刀疤男转身逃离的时候,徐老师看得一清二楚,他挨打的后脑勺干干净净,并没有出血。
所以,这是谁的血?
听这妇人叫骂的话,应该和刀疤男是夫妻关系。
徐老师下意识地瞥了眼屋里,心里浮现怀疑——
这妇人应该是刚从屋里出来的。
难道,这房子里头还有别的人,或者鬼。
擀面杖上头的血,是属于那个人或者鬼的?
“你谁啊?看什么?!”
徐老师一首盯着屋里看,引起了妇人的警觉,厉声质问。
她看似凶悍,可徐老师还是从她脸上微微颤动的横肉中,看出了一丝紧张和心虚。
原来他只是怀疑,而她的虚张声势,让他明白,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这屋里确实还有别的人或者鬼,挨了这个妇人的毒打。
会不会是突然消失的钱多,被这妇人逮住了,关在屋子里?
徐老师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闪现,跳到妇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是之前逃走的只黑猫。
“啊!!”妇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挥舞着擀面杖朝黑猫一通猛砸,
“畜生!我打死你!活扒你的皮!!”
黑猫灵巧地西处逃窜。
妇人连它的一根毛都打着,反而又被它抓伤了胳膊。
她气得七窍生烟,面孔扭曲。
徐老师则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
妇人暴怒时,整张脸都是黑的,叫骂时张开的大嘴里,舌头也是一个颜色。
正如他之前所料,这妇人果然也非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