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组合,数字的排列方式,其实是一种极为古老且隐秘的记账暗码规则。
秦天明白了。
司康乐被捕了还在心存侥幸。
龙飞腾一直死咬不开口。
他们就是断定没人能看懂这个东西。
“回局里。”
审讯室的门被秦天猛地推开。
龙腾飞看到秦天回来。
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秦警官,又回来了?”
“找到什么铁证了?”
“还是空手而归?”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定我的罪,得拿出真凭实据。”秦天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手臂一扬。
“啪嗒。”
那本破旧的账本被重重地摔在龙腾飞面前。
“龙腾飞。”
秦天缓缓开口。
“看看这是什么,眼熟吗?”
龙腾飞色厉内荏地吼道:“一本破账本,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这能证明什么?”
“秦天,你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诈我。”
“我说这是账本了吗?”
龙腾飞呼吸一滞。
他还想狡辩。
秦天随意地翻开账本。
“三月初七,地点城南聚福楼二楼雅间听雨轩,现金二十万元整。”
“嗡……”
龙腾飞脸上的血色惨白如纸。
他的眼睛死死瞪着秦天。
这不可能,这种密语,司康乐说过,除了当年经手的老会计,没人能看懂。
秦天再次平静地念出一组数据。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可能看得懂。”
龙腾飞彻底的绝望。
秦天合上账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龙腾飞。
龙腾飞,你以为这是天书,以为靠这点伎俩就能瞒天过海?”“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铁证如山。
龙腾飞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我说,我都说是郑三天。”
“是本县首富郑三天指使我的,全是他指使的。”
“当年,郑三天那个王八蛋发现了大矿。”
“他想空手套白狼,一分钱补偿不给就把整个村子赶走。”
“曾莉莉的父亲死活不同意,挡了郑三天的财路。”
“郑三天就找到我。”
“他说只要我能让曾莉莉消失,给那个老家伙一点教训。”“事成之后,矿上的所有工程都给我,还给我一大笔钱。还有股份。”
他指着桌上那本账本。
“这账本上面记的每一笔钱,都是郑三天给那些帮他伪造证据,散播谣言的人的名字。”
“秦天,你要抓就去抓郑三天。”
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只是他的一条狗。”
龙腾飞涕泪横流将所有的罪责和盘托出。
十几年的沉冤,其源头直指本县首富郑三天。
秦天拿起那本记录着一切的账本。
“师傅,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