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秦长安城被刘裕攻破时,几个羌族老兵逃往陇西老家。路过当年徐嵩被做成“人肉拼图”的雍州旧战场,有人望着荒草萋萋,突然感慨:“唉,当年姚将军在这儿杀人立威,何等威风!现在呢?咱连他埋哪儿都不知道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沙尘,掠过野草,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轻轻翻动大地这本厚重又无情的书。
姚方成用简单粗暴的暴力,试图“一键解决”复杂的道德困境和权力焦虑。他天真地以为,暴力是效率最高的“捷径”。但他忘了(或者根本不在乎),历史这位老会计,最讲究“因果记账法”,从不接受“跳过步骤”或“赖账”。后秦最终被自己亲手扶持的赫连勃勃反噬,又被刘裕这个“超级赛亚人”终结的命运,不正像是当年徐嵩临死前那番怒骂诅咒的“延迟到账”吗?利息还高得吓人!
在五胡十六国那盘巨大的、用血做棋子的棋盘上,姚方成就像一颗风格凌厉的“过河卒”。他拱卫着姚氏王旗,杀气腾腾地冲过了楚河汉界,砍翻了不少对手,确实为后秦的“开盘”立下汗马功劳。但最终,他和他的王朝,都无可避免地湮灭于时代更迭的滔天洪流之中。留给后世的,唯有《资治通鉴》里那几行冰冷刺目、泛着血光的文字,和一个关于暴力代价的永恒警示:出来混,用血做的抵押,迟早是要连本带利还的。历史的“高利贷”,专治各种不服和侥幸。
喜欢笑谈两晋南北朝:三百年乱炖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