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p/x?s+w\.,n\e_t~”沈青临指了指那处,语气肯定。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行动。沈青临身手矫健,他先是观察了片刻,然后借助墙体上凸起的石块和坚韧的藤蔓,如同一只灵猫般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落地后,他迅速检查了周围环境,确认安全后,才向阮白釉打了个手势。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也学着他的样子,努力攀爬。虽然有些吃力,但在沈青临的暗中接应和指导下,她也顺利地翻进了庄园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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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庄园的瞬间,一股更为浓郁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空气仿佛比外面还要沉重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庭院里杂草丛生,显然疏于打理,只有几条被人踩出的小径蜿蜒通向主建筑。那些扭曲的树木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
“小心脚下。”沈青临拉住阮白釉的手,她的手冰凉,微微颤抖。他握紧了些,试图传递一些力量和温度。
阮白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避开主路上可能存在的监控和巡逻,沿着建筑物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向主楼靠近。
越是靠近主楼,那种与骨瓷诅咒相关的诡异感觉就越发清晰。阮白釉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种极淡的、类似于那套1943年骨瓷茶具渗出液体时的微腥气味,只是更加隐晦,更加难以察觉。她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主楼的门窗紧闭,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他们尝试了几扇底层的窗户,都从内部锁死,而且材质坚固,不易破坏。
“看来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了。”沈青临低声说,他的目光扫过主楼旁边的几栋附属建筑。
就在这时,阮白釉的目光被主楼侧面一扇半掩的地下室气窗吸引了。那扇气窗很小,位置也十分隐蔽,几乎被一丛茂密的灌木完全遮挡。若非她对细节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几乎不可能发现。
“青临,你看那里!”她指着气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沈青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上前拨开灌木,仔细检查了那扇气窗。气窗的铁栏杆已经锈蚀得非常厉害,其中一根甚至已经断裂,留下了一个勉强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
“天助我也。”沈青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取出身上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将那根断裂的栏杆向外掰开了一些,动作轻微,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先进去探路。”沈青临对阮白釉说,语气不容置疑。
阮白釉知道他的顾虑,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沈青临灵巧地从缝隙中钻了进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室入口。阮白釉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
过了大约五分钟,沈青临的声音从气窗内低低地传来:“安全,可以进来了。”
阮白釉松了一口气,也学着他的样子,艰难地从狭窄的缝隙中钻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沈青临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一束微弱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他们脚下布满灰尘的石阶。
“跟着我,小心脚下。”沈青临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顺着石阶一路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石阶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沈青临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泥土和某种奇异香气的味道涌了出来。
手电光芒所及,眼前的景象让阮白釉和沈青临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储藏室,或者说,是一个骨瓷的坟墓。
无数的架子沿着墙壁排列,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骨瓷器具——茶杯、茶壶、盘子、雕像,甚至还有一些造型诡异、用途不明的器物。这些骨瓷的颜色各异,有些洁白如雪,有些则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黄色。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许多骨瓷的表面似乎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幽光,如同附着了无数游离的魂魄。
“天啊……”阮白釉失声低语,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作为古董鉴定师,她见过无数珍奇的瓷器,但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如此诡异的骨瓷收藏。这里的每一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