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眼怀表,指针刚好指向2:05。¢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他深吸一口气,拔出军刀向前一挥:“前进!”
鬼子们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他们每个人都用布条缠住了钢盔和枪械,防止反光或碰撞发出声响。一个年轻的二等兵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八嘎!”今井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士兵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就在他们距离八路军前沿阵地不到两百米时,突然“咻”的一声尖啸划破夜空。
“不好!是照明弹!快隐蔽!”今井的瞳孔骤然收缩,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己经晚了。
一发迫击炮打出的照明弹在阵地上空炸开,刺眼的白光瞬间将整个山坡照得如同白昼。
鬼子们惊恐的面容在强光下暴露无遗,他们像被聚光灯照射的舞台演员一样,僵在了原地。
“打!”周鸿涛的吼声从战壕里传来。
刹那间,二十多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扫过鬼子队伍。最前排的十几个鬼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打得血肉横飞。/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哒哒哒”的机枪声中,一个鬼子军曹的钢盔被子弹掀飞,脑浆溅在旁边士兵的脸上。那士兵呆滞地抹了把脸,下一秒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胸口。
“散开!快散开!”今井趴在一块岩石后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军刀不知何时己经断成两截。
右侧包抄的小队运气更差,他们正好撞上了八路军预设的雷区。
随着“轰轰”几声巨响,五六个鬼子被炸上了天。一个被炸断双腿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肠子拖了一地。
“撤退!撤退!”今井意识到这次夜袭彻底失败了。他狼狈地爬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咻咻”声——那是迫击炮弹破空的声音。
六发82毫米迫击炮弹不断地落在撤退的鬼子队伍中间,爆炸的火光将黑夜撕成碎片。一个背着电台的通讯兵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今井面前,七窍流血而亡。
“八嘎!八嘎!”今井歇斯底里地咒骂着,跌跌撞撞地向后方逃去。他身后不断传来士兵的惨叫声,但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奔跑。
当枪声渐渐停息时,山坡上己经躺满了鬼子的尸体。,2?0¢2!3!t*x·t,.+c/o?m¢里面零星传来伤员的呻吟声,但很快,这些声音也消失在黑夜中。
“去,把情况报告团长。”苏磊对通讯兵说,“就说小鬼子送礼来了,咱们照单全收。”
凌晨五点,县城里的最后一批乡亲己经撤进了山区。吴祥踩着碎石,在炮兵阵地找到了李云龙。
李云龙正叼着烟,和王泽凑在一张地图前指指点点,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
“老李!”吴祥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乡亲们都撤完了,咱们也该按计划撤了!天一亮鬼子飞机肯定要来轰炸,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云龙头也不抬,摆了摆手:“老吴啊,再等等。你看啊,咱们这些大炮、弹药,总不能留给鬼子吧?”
他指了指远处堆成小山似的炮弹箱和那些88炮,“这要是搬运途中被鬼子追上,那可怎么办!”
吴祥急了:“可天一亮,鬼子的飞机——”
“哎,政委同志,”李云龙突然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咱们这可是高射炮,鬼子的飞机来了照样给他揍下来!”
吴祥被噎了一下,转头看向王泽:“王老板,你的意思呢?”
王泽还没开口,李云龙就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抢先道:“老弟刚才还说呢,小岛联队今天被咱们打瘸了,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他朝王泽挤了挤眼睛,“是吧,老弟?”
王泽心里暗骂李云龙甩锅,但脸上还是配合地点头:“对,鬼子现在只剩一千多人了,咱们趁他病要他命!”
吴祥的脸色更难看了:“可旅部那里事先没有报告——”
“哎呀老吴,”李云龙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你知道我老弟那三门新到的105榴弹炮吗?射程十二公里!咱们明天用这玩意儿轰他娘的,你难道不想看看它的威力!”
吴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太了解李云龙了,这混球一旦铁了心要打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更何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