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王刚再次走进舰桥,他换上了舰上备用的干燥水兵服,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雷达己全面启动,未发现附近海域有敌方舰艇活动。′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当前坐标北纬33°45′,东经129°05′,距长崎港198公里,离根据地首线距离1020公里。”
王泽的目光扫过海图——这个位置正处于日本九州与朝鲜半岛之间的对马海峡南口,东西两侧皆是日控岛屿,北面是佐世保军港,堪称龙潭虎穴。
他的目光扫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航速?”
“全速可达24节,但考虑到隐蔽性,建议保持18节巡航速度。”王贤迅速回答。
王泽点了点头,“设定航向,目标——婆罗洲西北海岸!航速保持经济巡航速度。王贤,严密监控雷达和声呐!”
“是!老板!”王刚和王贤齐声领命,立刻分头行动。
拉德罗级护卫舰调整了航向,庞大的舰体划开黑色的波浪,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朝着未知的南方海域,悄然驶去。
长崎化为炼狱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以惊人的速度向整个鬼子高层扩散,最终不可避免地波及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北战场。.3\巴^墈~书*罔¢ ?首`发.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北平。
新任司令官杉山元大将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份来自大本营的绝密电报和随后东京发来的“事故通报”,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
电报的措辞含糊其辞,却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本土遭遇“重大变故”,要求各派遣军“克服困难”,在现有条件下确保“既定战略目标”。
杉山元的指尖重重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早就通过海军旧部得知了真相:长崎遭到毁灭性打击,整个工业区被夷为平地,伤亡超过十万人。这哪里是什么“事故”!
“重大变故?资源调配受影响?”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电报上的字眼,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和愤怒。
目光扫过墙上的作战地图,徐州西侧的中国军队正在有序撤退,而他的部队却因连日激战陷入停滞。
“八嘎!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华北方面军本来就在台儿庄遭遇惨败,损兵折将,虽靠后续兵力勉强扳回局面,但部队早己元气大伤:兵员疲惫如强弩之末,弹药储备捉襟见肘。!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更糟的是,华北陆航的覆灭使得制空权岌岌可危,紧急增援的海航只能勉强牵制对手的航空力量,根本无力扭转战局。
杉山元上任时,最大的依仗便是大本营承诺的、即将从本土和关东军抽调来的增援部队和作战物资。
这些援兵和物资,是支撑他发动新一轮决定性攻势、彻底压垮对面军队抵抗意志的关键。
现在,长崎的“变故”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他的喉咙。
“报告!”参谋长笠原幸雄少将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最新的电报。
“说!”杉山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司令官阁下,情况非常不妙。”笠原幸雄的声音干涩。
“大本营再次来电,明确告知:原定增援我华北方面军的第114师团、独立混成第3旅团以及配套的重炮联队、战车中队,因本土‘紧急事态’,运输计划无限期推迟。”
杉山元的脸色瞬间铁青。
“同时,”笠原幸雄艰难地继续道,“从满洲方向调拨的弹药、油料和预备兵员,运输优先级也被大幅下调。”
“大本营要求我们‘优先保障本土防卫需求’… 这是刚刚收到的海运调度命令副本。”
杉山元一把夺过文件,目光迅速扫过。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原本驶向天津、青岛港的几艘大型运输船,己被临时征调转向吴港和佐世保!
“混蛋!”杉山元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文件拍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本土!本土!他们知不知道前线将士在流血?!徐州!徐州怎么办?!”
“司令官阁下息怒!”笠原幸雄连忙低头,“另外,航空兵方面也传来坏消息。”
“原计划补充给华北航空兵团的战斗机和熟练飞行员,也被截留本土。而且…本土要求我们近期减少海航大规模空袭频率,以节省宝贵的航空燃油储备。”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