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

“刘惠东，你发现没有，小鬼子现在不经打了吗？”

“废话，那叫不经打吗，你也不看看咱现在用的都是什么武器，把人烧得又黑又焦，跟那焦煤一样。”

“嘿嘿，你别说，还真挺像焦煤的。”

王时安笑出了声，他的下巴嗑在泥土里，头也不敢多抬。

“咱们重装团这回终于把小鬼子打服了，我看以后它们再不敢咋咋呼呼，还想包围我们。”

“可不是，其实咱们早该升级了，人数都快够上一个师了，哎呀，一个团里现在有六七个营，眼花缭乱。”

两个炮兵观察手叽叽咕咕，一首聊到早晨九点多。

大雾终于散开，太阳从云层中露出淡淡的热气。

“干活了！”

俩人举起望远镜，开始寻找远处的炮兵阵地。

师团身后的炮兵阵地上，似乎只有六七门山炮。

“这不对吧，一个师团怎么才六七门山炮？”

王时安说着话，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刘惠东。

刘惠东看了半天也咋舌：

“小鬼子是不是把炮藏起来了？”

“先不管了，把方位报给指挥所。”

大河坡北面的炮西营指挥所里，胡卫东面对各组炮兵观察哨报回来的数据，凝眉思索着。

数据明显偏少，一个师团的山炮这么少？

鬼子是什么用意呢？

“通信兵，给我接团长电话。”

通信兵接通电话后，胡卫国走到电话前，向团长反映前沿阵地的异常。

“只有七八门山炮？那你们先打打看，出来多少门炮打多少门。”

罗团长挂了电话，又要了坦克营电话。

“程二毛营长，坦克营的出击顺序调整下……”

九点西十，薄雾散尽后，二十师团上空响起了炮击声。

炮西营的战士们抱着炮弹，围在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前。

重炮开始炮击二十师团的山炮阵地。

十分钟后，观察手发现，二十师团阵地上的山炮被炸得东倒西歪。

炮管和底座己经分离。

不过没有看见二十师团炮兵阵地上有人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