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人呐。”
常遇春笑道:“上位,赋闲家中,确觉有些无趣。然如今孤雏那小子己添子嗣,咱也荣升祖父,也到了该闲下来的时候喽。”
朱元璋笑骂道:“你倒好,尽享清福,咱还得为这天下劳心费力。实话说,咱都眼红你哩。”
常遇春道:“上位,您这说的是哪般话?您乃九五之尊,肩负天下重任。有句话怎讲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便是如此。”
朱元璋道:“嘿,你这常黑子,何时也学得这般文绉绉的了?”
常遇春憨笑道:“这不孤雏让咱闲暇时多读书,说是能陶冶情操。可咱瞧那书,真似看天书一般,记住上句便忘了下句。刚开始实在烦躁,不过时日一长,倒也觉着还不错。”
朱元璋望向常遇春,眼神透着几分复杂,所幸无人察觉。
朱元璋道:“伯仁啊,往后你可要多进宫来,陪陪咱呐。”
常遇春道:“上位,但有所召,臣万死不辞。”
马皇后见二人正饮酒,便说道:“你俩兄弟正喝着呢。”
常遇春赶忙起身,向马皇后行礼,道:“见过嫂嫂。”
马皇后笑道:“伯仁啊,你夫人去了辽东看孙儿,却把你一人留在应天,你可会觉着无聊?”
常遇春道:“自是觉得无聊,咱也念想孙儿,只是咱惯于在应天待着。”
众人皆知,常遇春断无可能前往辽东。若连常遇春也去了辽东,常家便只剩常升一人在应天。此等情形,身为帝王,自是万难允可。
虽朱元璋信得过常家,然有些时候,也需做些姿态给旁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