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房间太热了。
"我新买的杯子呢。"欣欣走到茶几边上,弯腰在今天买的东西里面翻找,"愣着干嘛?帮我找找。"
李航宇猛地蹲下,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脑袋却"咚"地撞上茶几。他捂着额头抬头,正对上欣欣俯身时敞开的领口——
鼻血毫无预兆地滴在白色地毯上。
"卧槽!"欣欣一把揪住他衣领,"你碰到鼻子啦?"
许哲远闻声从卧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李航宇仰着头,鼻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欣欣拽着他领子,用纸抽帮他擦鼻血;地毯上有一小摊血迹,像幅抽象画。
"他怎么了..."许哲远太阳穴突突首跳。
"碰到鼻子了!"欣欣无语的不行,手上却麻利地扯过纸巾帮李航宇止血,"多大人了,还不如大年稳当!"
李航宇透过染血的纸巾,看见欣欣近在咫尺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他哑着嗓子憋出一句:"...我是不小心。"
许哲远黑着脸把李航宇拽进他卧室的浴室:"赶紧洗,死了别找我收尸。"
浴室暖黄的灯光下,李航宇仰着头,鼻血仍在指缝间渗出几丝鲜红。许哲远扯了把纸巾按在他鼻梁上,水龙头哗哗作响。
"出息。"许哲远压低声音。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蒸腾的热气里钻出个粉扑扑的夕夕。她裹着卡通睡裙,头发还滴着水:"怎么了怎么了?"
许哲远一把揽住她肩膀往外带:"没事,他刚才碰到鼻子了。"
"可我看客厅地上有一摊血..."
"乖,先去吹头发。"许哲远反手带上门,隔绝了李航宇的视线。
磨砂玻璃上,两个模糊的人影渐渐远去。 水珠顺着李航宇的下巴滴落,在瓷白洗手池里绽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另一边的浴室里。夕夕坐在洗手台上,赤脚晃荡着踢许哲远的膝盖。
许哲远单手扣住她乱动的脚踝,另一只手将吹风机来回移动:"别动。"他指尖穿过发丝的力度,比操纵飞行控制器时还要轻柔三分。
欣欣倚在门框上啃苹果,齿尖与果肉碰撞的脆响格外清晰:"小时候,我爸给我们擦头发时,都是首接拿毛巾呼噜两下了事。"
李航宇正巧止住鼻血,过来刷存在感:"我也可以帮你..."
"滚。"欣欣的苹果核划出抛物线,准确砸进垃圾桶。
吹风机突然停了。夕夕的头发蓬松地散着,像朵黑色的蒲公英。她跳下来时:"二姐你嫉妒啦?"
"我嫉妒个鬼。"欣欣转身往外走,"只是提醒某人,宠坏了最后倒霉的还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李航宇不知何时堵在了门口,手里居然真拿着个吹风机,插头可怜兮兮地垂在地上。
三人六目相对的沉默中,夕夕突然"噗"地笑出声。欣欣伸手把李航宇推出去,转身命令道:“许哲远你也出去,我们要睡觉了。”
许哲远不情不愿的出了她们的房间。
"二姐,你睡了吗?"夕夕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地传出。
欣欣背对着她:"快了。"
次卧突然传来"咚"的闷响,像是有人撞到了床头柜。夕夕立刻支起耳朵:"你听!"
"暖气管道。"欣欣把被子拉高,"快睡。"
隔壁卧室,许哲远单手按住李航宇的后颈,将人死死按在床垫上:"再敢去猫眼偷看,我就告诉欣欣你今天偷拍了好多她的照片。"
主卧里,夕夕正把脸埋进枕头偷笑,突然听见欣欣轻声说:"快睡。" 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是许哲远在压低嗓子训人:"...数到一千只羊还睡不着就给我滚去冲冷水澡。"
夜更深时,两扇房门各自紧闭。李航宇盯着与主卧相连的那面墙,想象水泥里钢筋的走向;许哲远把备用枕头按在脸上,呼吸间全是夕夕的味道;夕夕蜷成团蹭到欣欣背后;而欣欣,在黑暗里闭着眼,转身抱住夕夕。
李航宇盯着天花板,声音压得极低:"老许,你睡了吗?"
许哲远翻了个身,语气带着危险的平静:"你猜。"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李航宇突然坐起来:"我听到欣欣的呼吸声了。"
"那是你幻觉。"许哲远把枕头拍得砰砰响,"躺下,闭眼,立刻马上。"
凌晨三点多,夕夕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
"去哪?"欣欣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喝水..."夕夕小声回答。
欣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