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人……不正常。”他侧过身,锋锐的脸上显出几分冷硬,“以后,你还是少接触我为妙。”“免得给自已惹什么麻烦。”他落下这句话,就拔步往前走。沈知意怔了瞬。追上他。他一路加快脚步,沈知意就一路跟着。也不喊他,也不走开。只是默默地跟。到了医院外面,陆岩灼有些忍无可忍地转过身,“都跟你说了不要靠近我,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离我远点,别碰我,别靠近我,听不懂人话?”话落。一个花盆突然从高空坠落,直直朝着沈知意的方向!陆岩灼瞳孔骤缩。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旋身,护住她的头。啪嚓——!花盆底剧烈碎开!飞溅的瓷块划过陆岩灼的右肩、后腰、小腿,接着落到地上,发出尖锐的脆响。沈知意攥着他的衣角,从他怀中抬起头。无辜懵然的眼。像是在昭示他刚刚说的话有多荒唐。陆岩灼沉默地松开她。视线从上至下,擦掠过她全身,确认她没有受伤之后,才冷着脸,推开她往前走。“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沈知意跟在他身后,“你流血了。”陆岩灼看着身上的那些伤处。对他来说,甚至称不上伤口。“说了别跟着我。”“我也要回小区的呀。”沈知意亦步亦趋。陆岩灼回头看她,浑身气息冷郁,连眉眼都充满戾色。沈知意果然被他吓住。陆岩灼看着她微微瑟缩的样子,心中立刻泛起要保护她的感受,可同时漫上来的,是对自已的冷嘲。她这样好。而他早该一辈子活在痛苦和亏欠中,活在永无止境的自我折磨中。哪里有资格触及幸福。更别提他一旦发病,只会带给她无穷无尽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伤害她。他冷着脸转过身。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到了家门口。陆岩灼正要开门。“哎哟!”沈知意忽然叫了一声。她的痛呼,像是某种开关,刺激他条件反射地转身。“好痛。”沈知意皱着眉,看向自已的小腿,“好像被划伤了……”“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陆岩灼声音带火。却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伤哪儿了?”沈知意收回腿,不让他看。“我家没药箱。”“我记得你家有,能不能借我涂一下?”陆岩灼抬头,就撞上一张皱巴巴的、委屈含泪的脸。心脏突然抽了下。“能走吗?”他语气冷硬。沈知意摇头。陆岩灼脸色沉下来,打横抱起她,“涂完药就赶紧走。”“嗯。”沈知意靠着他的胸膛,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