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都会对我们造成大麻烦。我们如果全军守在这里,西楚军或分兵去攻,或全军去攻,我们要如何应对?”
“正如大帅所说,以一对一,我们没有胜算,西楚军如果分兵往攻,我们分兵应敌,可能四处失败,如果全军应敌,顾左顾不了右,会被西楚军牵着鼻子走,累也累死了。”
众将纷纷点头。
“那么你的主张是什么?”吴明问道。
“与其被累死,不如一战定乾坤!”韩信干脆的答道,“现在决战,虽无必胜的把握,却也同样不是必败,如果坐等西楚军调动我们,我们必败。”
“韩信,你这是胡扯!”周君安突然发话。
韩信一呆。他倒不是没想过周君安会捣乱,但象这种研究军情的东西,周君安能听明白就不错了,所以一向是不出声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顾大将军居然要发表对军情的高见了?
“周将军有何高见?”吴明也很吃惊,立刻追问。
顾大将军当然有高见。他自打胳膊断了,在帐中闲的难受,想打个麻将却又被守卫的没收了赌具,百无聊赖之际,决定认真学习一下兵法。而他所能学的兵法自然不会是什么孙子兵法,而是各种故事,如东周列国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用途不是很大,但至少今天可以用上,用来反对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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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君安对于战守哪个更好全无看法,也根本没有费心思去想,他所奉行的原则只有一条:韩信说攻,他就说守,韩信说守,他就说攻。何况目前众人都同意守,只有韩信说攻,他自然底气十足的反对韩信。
“战国时的长平之战,廉颇主守,赵括主攻,结果赵括误国,全军覆没,我们今天怎么能再犯这样的错误?”周君安得意洋洋的把他昨晚刚看的故事兜了出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怜那七十万秦军将士啊。”
几个将领的鼻子里发出哧声。照顾大将军的意思,倒是赵国杀了秦国七十万士卒。不过周君安虽然典故说错了,意思倒还算是明白的,那就是不能轻攻。
韩信恨的直咬牙。此一时彼一时,为将之道在于因敌而变,谁规定的面对强敌就必须得守?要是打仗都可以照搬古代战例,那干脆让说书的来当将军好了。但这番话他不能说,否则是对常将军的大不敬了。
吴明却犹豫了。他的确担心,如果守,如韩信所说,可能累死,如果攻,却可能死的更快。
“各位有什么看法?”吴明也没了主张,只好问在坐众将。
众将一时乱纷纷,有说可攻的,有说当守的,有说先攻后守的,有说守够了再攻的,反正除了直接逃跑这个建议之外都有。
吴明的眉毛皱成一个川字。“这样吧,”他扬声说道,“各军先以守为准,夜已深了,大家回去再想想,本帅也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议。”
“明日再议”的结果,仍是没有结果。于是,又一次“明日再议”。
韩信急的在帐中直打转。
他私下里两次向吴明力陈利害,如果坐守,最终只是拖慢了失败的时间,却增加了失败的可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败的危险会越来越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但吴明左思右想,始终下不了决心。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两夜,如果明天又是“明日再议”,那么也就不用“议”了,因为西楚军已经安营,等西楚军一分兵,一切都晚了。你攻正面西楚军,人家大可后撤,其他几路东西南北的四处攻击,难不成看着他们烧粮占城?
韩信站在门外,看着天空。时已二更,他仍是全无睡意。五万大军,难道就这样一步步被西楚军逼死吗?但他不是吴明,他不能做最后决定,怎么办?
他来回踱着步,心想要是西楚军能主动来挑战就好了,只是看西楚军稳稳的扎营,绝无主动攻击的意思,估计他们也是看到了分兵攻击这一招,所以才这么稳当的。
他长叹一声,正要回房,突然一个主意闪进脑海。这个主意实在太可怕,他一想到这办法,不由的全身打了个冷战。
“不行!”他不由叫出声来,急忙晃了晃头,把这个主意从脑袋里赶出去。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韩信眯起眼睛看去,黑暗中,只隐隐看到几个士兵在打架。
他叹了口气。
这几天打架的士兵多了起来,本来士兵们士气高昂,但大军在方县一驻就不动,士兵们的精力无处发泄,没有敌人可打,他们就互相打。士气正慢慢的被消磨。
韩信顿了顿脚。只能这样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