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软鞭如灵蛇般探向地面,扫清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后者则将银针扣在指尖,目光紧盯着关楼上的动静。
萧寒则绕到松树的另一侧,金背砍山刀半出鞘,刀柄随时准备敲击石头发出信号。他的呼吸已调整至若有若无,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了一体。
关楼上的火把渐渐聚集到一起,传来守卫交接班的吆喝声。一个穿着黑衣的哨兵打着哈欠从关楼走下来,手里提着把弯刀,脚步虚浮,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他走到那片阴影旁,正准备解开裤子小便,忽然感觉后颈一麻,刚要呼喊,嘴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别动。”欧阳逸飞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贴在他耳边响起。那哨兵浑身一颤,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被梅降雪眼疾手快地用脚勾住,轻轻放在了草丛里。
苏璃的银针瞬间射中他的哑穴和麻筋,哨兵顿时瘫软在地,只能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个如鬼魅般出现的人。
“拖到石壁后。”欧阳逸飞低声道,与梅降雪合力将哨兵抬进那个凹陷处。萧寒立刻上前警戒,目光死死锁定着关楼的方向。
乌木禅师随后赶到,蹲在哨兵面前,方便连环铲的铲头轻轻抵住他的咽喉:“老实回答,饶你不死。血羽教在黑风关有多少人?”
哨兵吓得浑身发抖,眼珠乱转,显然还在犹豫。苏璃从百宝囊里掏出个小小的瓷瓶,拔开塞子,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这是‘蚀骨散’,撒在身上,半个时辰就能让你骨肉分离。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倒在你身上。”
那哨兵脸色瞬间惨白,忙不迭点头。苏璃伸手解开他的哑穴,却依旧用银针抵着他的麻筋。
“有……有两百人……”哨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关楼上有五十个弓箭手,关内两侧的营房里各有五十人,剩下的……剩下的守着机关房和千斤闸的枢纽……”
“机关房在哪里?”乌木禅师追问,铲头又靠近了几分。
“在……在关楼西侧的石屋里……”哨兵咽了口唾沫,“里面有十个擅长机关术的教徒,还有……还有三架‘连弩车’,能一次射出二十支毒箭……”
梅降雪心头一紧:“连弩车?之前的探查怎么没提到?”
哨兵慌忙道:“是……是三天前刚运过来的,教主怕你们从正面强攻,特意加派的……”
“千斤闸的枢纽呢?”萧寒问道,金背砍山刀的刀光映在哨兵脸上。
“在……在关楼地下的密室里,由‘独眼狼’亲自看守……”哨兵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说……说只要转动枢纽,不仅能放下千斤闸,还能触发关前的‘落石阵’……”
乌木禅师与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原本以为只需毁掉枢纽即可,没想到还有连弩车和落石阵,看来血羽教的准备,比预想的更充分。
“最后一个问题,”乌木禅师的声音冷得像冰,“关内的守军,今夜有没有换防的迹象?”
哨兵摇摇头:“没有……独眼狼说,等天亮才会加派人手……”
“好了,”乌木禅师缓缓收回方便连环铲,“萧寒施主,处理掉他。”
萧寒上前一步,手刀快如闪电,砍在哨兵的后颈上。哨兵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晕过去了,三个时辰后会醒。”他沉声道。
欧阳逸飞将哨兵拖进更深的阴影里,用石块掩盖住:“看来计划得改改,连弩车和落石阵是不小的麻烦。”
梅降雪点头:“丐帮的兄弟爬崖时,很可能会被连弩车盯上,得想办法先毁掉它。”
苏璃从百宝囊里掏出地图,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上铺开:“机关房在关楼西侧,离悬崖最近,或许可以让一部分人从崖壁潜入,先端掉机关房,再去毁枢纽。”
乌木禅师看着地图上的标记,指尖在机关房和枢纽的位置上轻轻点了点:“就这么办。逸飞施主带丐帮的兄弟从崖壁潜入,目标是机关房,务必毁掉连弩车;萧寒施主带青城、武当的弟子从正面强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梅施主与苏施主带剩下的人,从那棵老松树后靠近关楼,伺机支援;我去对付独眼狼,毁掉枢纽。”
他抬头望向关楼,火把的光晕已停止移动,换岗结束了。“半个时辰后,准时动手。”乌木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