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知何时已杀到桥中央,方便连环铲舞得如铜墙铁壁,将涌来的血影侍卫逼退数步,他的僧袍已被划破数处,露出底下古铜色的皮肤,却依旧稳如泰山。
他抬眼望向对岸的殷千柔,目光凝重:“殷千柔的‘血影夺魂术’,乃是血羽教的禁术。她以自身精血为引,将活人炼制成血影卫,再以本命法器‘血魂镜’操控。镜在人在,镜碎……”
“镜碎,他们也不会死哦。”殷千柔笑着打断他,铜镜上的红光陡然炽烈,“我的血影卫,早已与我的魂魄相连,就算镜碎了,他们也会听从最后的命令——拉你们所有人陪葬!”
话音刚落,桥上的血影侍卫忽然齐齐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甚至开始不顾自身安危,用身体去撞击众人的兵器,只为给同伴创造攻击机会。一名峨眉弟子不慎被两名侍卫抱住,顷刻间便被数把弯刀刺穿了身体,鲜血溅在玄铁桥上,很快便被那些暗红色的液体吞噬。
“师妹!”旁边的师姐悲愤欲绝,挥剑砍倒一名侍卫,却被另一名侍卫从背后偷袭,心口插着弯刀缓缓倒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还算有序的阵型渐渐散乱。¨x^i¢a!o~s^h\u/o_c-h+i·..c\o\m^萧寒捂着受伤的肩头,金背砍山刀的速度慢了下来,已有三名血影侍卫围了上来,弯刀的寒光在他眼前闪烁;梅降雪的软鞭虽快,却难敌源源不断的攻势,手臂上已添了两道伤口,脸色苍白如纸;苏璃的笛声也开始发颤,她毕竟内力尚浅,长时间吹奏早已耗损严重,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笛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欧阳逸飞看得目眦欲裂,龙渊剑化作一道银龙,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血影侍卫的眉心血痣。可那些血痣仿佛有灵性一般,每次剑尖将至,侍卫便会以诡异的角度扭身避开,即便偶尔刺中,也只能让他们动作一滞,铜镜红光闪烁间,血痣便会重新亮起,侍卫也恢复如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一剑逼退三名侍卫,急声道,“必须先毁掉她手中的镜子!”
乌木禅师闻言,方便连环铲猛地顿地,铲头的铁环发出一阵急促的脆响,金光从铲身蔓延开来,形成一道半圆的屏障,暂时挡住了涌来的血影侍卫。“老衲去!”他看向欧阳逸飞,目光坚定,“你们护住众人,冲过桥去!总坛的核心就在桥后,捣毁祭坛,血影卫自会失效!”
“禅师!”欧阳逸飞想阻止,却见老禅师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乌木禅师的身法看似缓慢,却蕴含着至简至纯的禅意,每一步踏出,都恰好落在血影侍卫的缝隙之间。方便连环铲横扫,金光所及之处,血影侍卫纷纷惨叫后退,黑袍下的躯体冒出青烟,竟是被佛光灼伤。他离殷千柔越来越近,不过数十步之遥,只要再往前冲,便能一铲击碎那面铜镜!
“找死!”殷千柔脸色一沉,手中的铜镜猛地转向乌木禅师,镜面的红光骤然变得浓郁,像是化作了一道血色光柱,直射老禅师面门。
乌木禅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方便连环铲在身前竖成一道金墙。血色光柱撞在金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金光剧烈晃动,竟被光柱一点点侵蚀。老禅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禅师!”众人惊呼。
就在这时,那些被佛光逼退的血影侍卫忽然像疯了一样扑向乌木禅师,他们用身体挡住金光,任由佛光灼烧自己的躯体,也要为那道血色光柱争取时间。转眼间,老禅师便被数十名血影侍卫围住,金光屏障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血色光柱吞噬。
“我来帮你!”萧寒怒吼一声,不顾肩头的伤势,金背砍山刀高高举起,竟朝着围堵乌木禅师的血影侍卫冲去。他知道自己速度不及,便用最蛮横的方式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黑色的劲装被染得通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
“萧大哥!”梅降雪和苏璃见状,也立刻跟上,软鞭与笛声相互配合,为萧寒扫清两侧的障碍。
欧阳逸飞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唯有信任同伴。他龙渊剑一振,转向桥对岸的殷千柔,声音如冰:“妖女,你的对手是我!”
银白剑光冲天而起,竟无视了身前的血影侍卫,直扑殷千柔而去。那些侍卫想阻拦,却被剑光的余波震得纷纷后退,根本无法靠近。
殷千柔见状,不得不分神应对,手中的铜镜转向欧阳逸飞,血色光柱也随之偏移。
“就是现在!”乌木禅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方便连环铲金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