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了一句,只是眼底透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凤栖梧把杯盖盖了回去,抬起眼皮与他直视。
“甘我何事?他愿意办就办去,我与他已成陌路,他就算把全京城的女子都娶回府都跟我没关系。”
霍溟玄沉默的与她对视片刻,随即姿态一松,淡笑道:“县主豁达。”
他起身走到琴边,背对着她,伸手勾起一根琴弦,发出“铮”的一声。
屈膝做到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应运而生,正是那曲《凤求凰》。
琴音袅袅伴随着脚下波涛,如天籁之曲婉转流畅,忽而清风拂过,吹动竹叶沙沙轻响,似在滚滚红尘中自在逍遥,细听却又暗藏玄机。
正如霍溟玄这个人,看似皎皎如月,实则城府心计洞如深渊。
凤栖梧没有起身,始终坐在石凳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直到琴声停了,才回过神来赞叹道:“没想到相爷不仅有治世之才还有如此才情。”
霍溟玄谦逊的摆摆手,“雕虫小技而已,我无端听了县主一曲,总要还一首才算公道,眼下曲子还完,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也不管凤栖梧回应,便举步下了假山利落的离去。
凤栖梧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搞懂他来去匆匆的有什么深意。
好似就是想问问她对季昶重新办婚宴的看法?
那霍溟玄这个人行事还真是奇怪极了。
没过两日,乔迁宴的日子到了。
凤栖梧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好,便去主院迎客。
因着她现在的声望,来恭贺的人不在少数,就连贵妃都送了贺礼凑份子。
她也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京中贵女。
按照流程,先是用膳,后又安排大家听戏,场面很是热闹。
就在大家兴致正浓的时候,只听仆人在门口高声唱和一句:“霍丞相驾到,恭贺县主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