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被迫发出连声的低吟,哭着说:“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混蛋呜呜呜……”
……
结束了好一会儿,江遗雪才勉强从刚刚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里醒过神来,颇为委屈地窝进殷上的怀里,与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然而正当江遗雪越来越沉浸在这场温存里的时候,殷上却微微与他分开了一些,问:“我最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才没有,”他含糊地回答,不舍得和她分开,勾着她的脖子继续啄吻她的嘴唇,说:“我才没坏,要坏也是被你弄坏——你刚刚就是,太过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上有些无奈,摁住他又要缠上来的腿,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见她神色认真,江遗雪只好不情愿地收回自己乱蹭的小腿,和她一齐侧躺在床上。
今日受江遗玉提醒,殷上又重新想起了令兹谈判前那日的事情,打算和他好好聊一聊。!s¨a!n¨y¢e\w\u-./o/r·g-
想了想,殷上才慢慢斟酌道:“那日,我说了很多,虽然也有故作狠心的成分,但大部分都是实话,我是想着,此事我们俩能说开也好,以后也不必总是再想着,你说呢?”
闻言,江遗雪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眼神逃避,摇了摇头,有些不情愿说:“我不想说这个……”他亲她,说:“别说了好不好,求你了,不若我们继续吧。”
殷上亲自来救他,在他心中已然抵过了所有,之前的事情如何他已经不想管了。
可殷上却没有顺他的意翻过页去,抵住他凑上了的身体,问:“你不难过么。”
气氛骤然沉默了了下来,过了好几息,江遗雪才说:“难过,”这一句似乎也把他心中那些囫囵吞下的委屈勾了出来,一丝哭腔溢出来,他小声说:“难过的快死了。”
“你太狠心了,殷上,”情绪被她撕开缺口,江遗雪自己也控制不住了,说:“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你却拿这个威胁我,你还说我若是不去,以后就不必见你了……”
他把苦果咽下去,却从来没真正地忘记过,那些话像是利刃,把他的心割成了一块一块,就算拼合起来,裂缝却还是裂缝。\求·书-帮, .更?薪~最.全′
“你还不理我,你不看我,我每次见你,都被拦着,你、你还让周相灵单独进你的帐子……”说到这里,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又被自己胡乱的擦去。
许是刚刚与她温存,气氛使然,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于是转身钻进殷上怀里,闷闷地控诉:“你就是世界上对我最坏的人——
他抽泣了两声,继续说:“可我还是爱你。”
一时间,殷上也沉默了。
饶是接下去还有千言万语想说,也被这句话全数堵了回去,她叹了口气,抱紧他,说:“不怪我了么?”
怀中的脑袋小幅度的摇了摇,江遗雪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时情绪太坏了,一时间没缓过来,我、我实在太委屈了,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我就不行了……其实我应该帮你的,你都那么辛苦了,我却还和你吵架……对不起,殷上。”
说到后面,他小声道歉,语气乖得不行。
殷上心一下子就软了,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我喜欢你的,乖乖。”
“嗯,”江遗雪小声又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看到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
想了想,他又说:“小时候,母亲总是掐着我的脖子说爱我,看我快死了,就用自己的血肉喂我,我不吃,她就哭着打自己……”
江遗雪语气淡淡,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往事,不再感同身受那份绝望的伤痛,只有看到殷上的时候,他情绪才起伏起来,说:“所以……殷上,我知道我不正常,我有病,我总是发疯想让你掐死我或者把我吃掉,但是……但是我是真的爱你……我会努力学会变成一个正常人,学会怎么正常的喜欢你……”
言罢,他又有些可怜的抬头看她,说:“你说过我挺聪明的,所以我可以学会的,对吗?”
见他这副表情,殷上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酸涩,尽量温柔地给他擦了擦眼泪,说:“你不用学,阿雪,乖乖,”她去亲他柔软的嘴唇,说:“我爱每一个你。”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样子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