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如何去掐,去咬,去啃,身下的文昌没有一点反应,肌肤冷冰冰的,眼神也冻了起来,像个提线木偶。!j+j·w\x¨c¨.,i¨n^f-o.
玄女忽然从他身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碎石块,森然道:“你要如何?”
文昌支着手肘,慢慢撑起上半身,绯红的衣袍被血洇的深一块,浅一块,说不出的脆弱。
“你要什么?”文昌冷漠反问。
他确实爱她,可这份爱里容不得隐瞒和欺骗,更不要说,无缘无故的囚禁。
玄女静静地和他对望片刻,她是有机会说出口的,只要她说,他便会明白她的难言之隐。
但是她没有……
玄女挪开眼,轻浮地笑了:“文昌帝君,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你用故事,骗了我一个许诺,在女娲娘娘面前得偿所愿。你还与本尊星前月下,携云握雨。怎么,又开始叫屈了?”
她的话好像无数根寒冰扎进身体,身体深处翻滚着凛冽的寒意,他此刻才觉得痛的厉害,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痛楚。
文昌忽然笑了起来,令人痛心切骨,她真是极擅长此道。,e*r+c\i*y\a?n¨.`c?o!m′前几日的鱼水深情,柔情蜜意,究竟是对文昌帝君,还是凡人张殊南?他一次次的上当,陷在她虚伪浅薄,半真半假的情爱里,亲眼见证她又一次次地打碎真心。
文昌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惨白,用不加遮掩的脆弱眼神望向她,喉咙里艰难滚落一句:“你当我是谁?”
张殊南,还是文昌帝君?
不该再拖下去了,玄女想。她却舍不得这样的目光,哪怕他的眼中只剩控诉和怨恨,她都舍不得。
最后一次了。
殿内骤然昏暗,若有似无地暗香轻荡,她笑着说:“时至今日,帝君还分得清我是谁吗?”
九天玄女,还是凡人云霁?
珠翠落地,青丝散开在身后,柔顺的衣袍一件一件坠下,她宽衣解带,直到,寸丝不挂。
“何必分清,自寻烦恼?”她弯下腰,冰冷的手指去勾他的腰带,“再让我用一回,明日便放帝君离去。”
用一回?
文昌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她竟羞辱他至此,踩着他的尊严,将所有的情都归于欲,还要拽他沉沦,一同深陷。+狐*恋*文!茓- +首~发?
四目相对,她细长的眼睛妩媚诱人:“春风几度,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吗?
她冰凉的唇贴上的时候,文昌没有拒绝,他恨自己,即便知道是骗局,他还是任由自己下坠。
他似乎想让她一起痛,反客为主,恶狠狠地撕咬她的唇,直到神血特有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她任由他发泄,没有一丝反抗。
文昌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唇,而玄女只看他的眼睛。
痛苦,不甘,怨恨的情绪在此刻都化作浓烈欲念。
她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底的愤怒与阴暗。
他们都在痛,那就一起痛下去。
杂糅着爱与恨,他一改往日的和风细雨,暴雨狂浪般的酣战,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竟未发觉异常,一心沉溺欲海。
摇摇欲坠间,她闭着眼竭力去摸他的眉骨双目。
“看着我。”文昌滚烫的汗珠落在她的眼皮上,“你在摸谁?”
“张殊南……”
她细碎的喘息中发出不大清晰的三个字,却又如此清晰的落在文昌的耳朵里。
面颊上落下的不再是滚烫的汗,湿乎乎的,冷的厉害。
玄女不敢睁眼看他,处处都在痛,她想去握他的手,最好十指相扣,再不分开,却被文昌牢牢束在头顶。
“是我,三十天的文昌帝君。”眼红心酸,他要她清醒,要她记住。
狼狈春事,毫无柔情可言,后半夜才休兵罢战。
文昌灵台云雾迷蒙,沉沉呼吸,半梦半醒。
西王母曾说过,心神大乱时,安神香效果更甚。
灵光环绕,她支着身子,深深看他良久,轻轻落下珍重一吻:“我将云霁留给你,往后,忘了玄女吧。”
她要以云霁的记忆为媒介,去封印文昌脑海中有关于“九天玄女”的那一部分。
从今往后,她只记得三十天的文昌帝君。而三十天的文昌帝君,只会记得在凡间的某一世曾有过一段情缘。
相见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