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罢,气得脸色发紫,对着阎埠贵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骂完便急匆匆往后院跑去,直奔聋老太家。
昏暗的煤油灯下,聋老太听完事情经过,眉头拧成了麻花:“中海啊,这次怕是瞒不住了。十几次违规捐款要是全抖出来,你这‘一大爷’的位子不保,还得吃不了兜着走!当务之急,得让全院人咬死只捐过昨晚那一次。等傻柱下班,让他去给王主任带个话。”易中海立刻把刘海中叫来,三人连夜分头行动。他们挨家挨户威胁利诱:“谁要是敢提以前的事,四合院‘优秀大院’的招牌没了,你们领的补助也得全吐出来!等风头过了,每家补偿两块钱!”在吴老四家破旧的屋檐下,易中海掐灭烟头,火星子溅在对方脚边:“管好你媳妇的嘴!信不信我开全院批斗会,让你们两口子卷铺盖滚出院子?”吴老四夫妇本就胆小怕事,被这阵仗吓得连连点头,保证守口如瓶。转头找到阎埠贵时,易中海阴沉着脸警告:“让你媳妇咬死是胡说的!敢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阎埠贵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咬着牙应下,在易中海的逼视下,脊梁弯得更低了。夜色仿佛一层淡淡的黑色颜料,渐渐浸染了整个四合院,各家各户的饭菜香还在空气中残存着!院子里的人们饭后便聚在院子中央,平日里开全院大会的老演员方桌和官帽椅都不见踪影,院里的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院里不时有人询问着时间,等待着7点钟的到来。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站在人群稍前的位置,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们不时交换眼神,低声交谈,话语间满是不安与担忧。时针刚划过7点,四合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主任沉着脸,带着顾大妈和几位干事迈步而入。她身着中山装,留着胡兰头,目光深沉,扫视着院内众人。刘海中见状,立刻满脸堆笑,快步迎上前去,谄媚地说道:“王主任,您可来了!”王主任瞥了眼这个体型臃肿、毫无眼色的胖子,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易中海和阎埠贵也赶忙上前打招呼,王主任却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未发一言,径直走到院子中央。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严肃:“院里的大伙,晚上好。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有人向街道办举报,咱们95号四合院存在私下捐款的情况。街道办高度重视,所以过来了解一下,希望大家能如实反映情况,积极配合。”话音落下,原本还窃窃私语的院子瞬间陷入死寂。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有人在人群中小声嘀咕:“到底是谁啊?这么大胆子,敢把这事捅到街道办,就不怕得罪三位大爷吗?”一时间,整个院子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王主任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身旁的顾大妈。顾大妈面露难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缩在角落里的的吴老四媳妇和阎埠贵媳妇。这两人像受惊的鹌鹑般,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已藏起来。顾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开口打破僵局,一个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今天的事是我举报的,我有话要说。”只见杨锋从人群中走出,一脸从容,毫不畏惧地迎上众人惊讶的目光。王主任目光如炬,像一柄冰冷的镊子,将杨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随后开口道:“你就是95号院那个劳改回来的杨锋?怎么,才回院子就忙着向街道办举报?情况都核实清楚了吗?”她语气看似平和,却带着令人不舒服的轻慢。杨锋瞬间挺直脊背,脖颈青筋微微凸起,毫不示弱地回击:“劳改回来就不能反映问题?国家都认定我已改过自新,怎么,街道办要和国家唱反调?”王主任脸色骤变,双眼瞪得浑圆,怒意几乎要冲破眼底。但她强行克制住情绪,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只是担心你刚回来,对情况不熟悉。每个公民都有举报违法犯罪的权利,但总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行动。”见杨锋眼神中战意不减,她生怕局面失控,急忙转移话题,“说说吧,是你举报院里的三个调解员私下捐款?”“正是。”杨锋目光如刃,紧紧盯着王主任,“我记得清清楚楚,院里的捐款捐助必须向街道办提交申请,得有街道办的人现场监督,而且受捐对象必须是贫困户。这些规定,没错吧?”王主任神色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语带讥讽:“看来在里头没少学习,条款背得挺熟啊。”杨锋却不接他的茬,继续步步紧逼:“那昨晚的捐款大会,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在场监督吗?申请报告在哪?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王主任脸色涨红,不自然地咳嗽两声,目光恶狠狠地剜向易中海:“昨天的捐助,是易中海跟我提过。他识字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