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怀里的手表,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一瞧——五点四十了!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从空间里取了点东西就吃下去,穿上工作服就往外走。杨锋套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匆匆往外走,院里的大爷大妈们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不是说姓杨的小子是劳改犯嘛,咋还有人给安排工作?”“就是就是,我家老二毕业两年了,一问就是让等着安排,”“人比人,没比头,驴比骡子没驼头!”中院东厢房的门半掩着,易中海叼着烟,隔着窗棂死死盯着杨锋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他才猛地转过身,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上:“老婆子,那姓杨的小畜生,到底找着啥工作了?”一大妈正往桌上摆碗筷,闻言愣了愣:“我哪知道?今早上出去一趟,十点多回来就没再挪窝。也没听人说他攀上了啥关系……”易中海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烟圈在头顶盘成一团黑雾。原本的盘算在脑海里翻涌——他早想好了,等杨锋撑不下去,就出面“好心”劝他把房子租给贾家。凭着贾张氏那混不吝的性子,用不了两个月,这房子可不就姓贾了?到时候再假意调解,实则拉偏架,还怕收拾不了这刺头?可现在杨锋突然有了工作,这算盘算是彻底打空了。“妈的!”他狠狠碾灭烟头,“不是说这小子在城里没靠山了吗?谁给他易中海使的绊子!”眼底闪过阴鸷,转头冲一大妈吩咐:“明儿你去院里好好打听,看他到底在哪儿干活。我倒要问问,一个劳改犯凭啥比正经工人还吃香?”一大妈应了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饭往后院走去。易中海却没心思动筷子,盯着空荡荡的院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