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野猪那颗硕大的头颅,在田秋挥舞的镰刀下,活生生地被砍了下来。·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他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首接仰躺在野猪那冰冷的身躯上。仰望着夜空中闪烁的北斗七星,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这几个师公也真是的,也不给点儿提示,害得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回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话,对方就会变异。
难怪婆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说话,上去就干”。
还真是“反派死于话多”啊,他就纳闷了,自己咋也变成反派了呢?或许这也是在提醒自己,言多必失吧。可为啥都是自己同族的人呢?这让他有些郁闷,熟人还真TM不好下手啊。
他胡思乱想了许久,体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萝?拉¢暁,说` -首`发!看着不远处那座孤零零的木楼,近在咫尺的屋子仿佛在向他招手。
他也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几个老祖宗,更不管梦里能不能见到婆,捡起那把满是缺口的镰刀,就往家的方向走去。至少先回家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走到院坝,他瞅了瞅堂屋,忽然发现堂屋里居然有烟雾缭绕,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他再次紧了紧裤子上的皮带,右手紧握镰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堂屋走去。
快到大门槛的时候,里面还是白蒙蒙的一片,啥也看不清。
他想把头探进去瞅瞅,又怕被什么不明物体给来一记重击;想跨一只脚进去,又怕被野猪那样的猛兽狠狠地咬上一口。^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琢磨了半天,他一咬牙,一跺脚,猛地跳了进去,借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然后用镰刀护在胸前。
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里面坐着九个老头,其中一个还是他以前每次梦中都会见到的那个白发老头。他站在最左侧,满脸愤怒,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田秋又有点懵,再次用手指着一个一个地数:一、二、三……八、九,还真是九个老头!
卧槽啊,这下他明白了,原来到处找老祖宗,结果老祖宗就在自家堂屋的香盒上等着呢!那么多牌位不就是老祖宗吗,他还发神经一样写了首小散文,真是文青害人啊!想到此,田秋忍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们田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憨货呢!”白发老祖像以前那样瞪着田秋吼道:“让你找祖宗,还都告诉你了九个祖宗,你跑坟山去干嘛?去刨你祖宗的坟吗?”
老祖宗越吼越愤怒,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了过来。
或许是出于习惯,他往后躲了一下,小声抱怨道:“也没人告诉我,祖宗就在牌位这里嘛,还以为在坟墓里呢。”
听到他的抱怨,白发老祖更是生气了:“你还敢躲?还有脸躲!坟墓里出现的那都是孤魂野鬼,我们是受后人供奉的神,懂不懂?憨货!”
这样骂人也是师傅教的吗?他记得王师公也是这样骂孙子的。
“好了,中堂。”另一个祖宗开口了:“这娃儿心思单纯善良,你也别再怪他了。”
这时他才明白,这个白发老祖居然是中字辈的,香盒牌位上有他的名讳。
看他们的站位,这几位老祖从左往右应该依次是中字辈、成字辈、立字辈、实字辈、衣字辈、之字辈、民字辈、国字辈、禾字辈。中间似乎有隔代的,这点田秋有些不明白。
祖宗的名讳不便首写和首讲,后面都用辈分代替。
“秋啊,我们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我们几位的名字你都知道的吧?”最右侧的于祖问道。
他点头表示知道。这能不知道吗?香盒上的牌位可是写得一清二楚。
小时候每次惹事或者考不出好成绩,父亲总是把他摁在香盒下方面对祖宗牌位跪着,类似于面壁思过。
只不过他面对的都是祖宗的牌位,要早知道这几位都还存在着,就该每次多诉点苦,多撒点娇。怎么着也得让这几位祖宗多帮助一下自己啊!
至少也得让这几位祖宗在自己考试的时候,多帮自己作点弊,整点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