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一月九日,正值农历二零零八年腊月十西,天空湛蓝,阳光明媚。′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清晨六点,他们一行人便早早起床,享用完早餐后,时针刚好指向七点。
十人背着各自沉甸甸的大背包,这些背包虽重达近百斤,但对他们而言,却轻如提菜般,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行的步伐。
他们按照昨晚商定的路线,一路向东南方向疾行。
首日行程异常顺利,自早晨七点启程,首至晚上八点,他们连续徒步了十三个小时,终于抵达了预定的鸡咀岩附近的一个小村落。
这个村落依偎在一条蜿蜒的乡道旁,背靠巍峨的大山,面朝潺潺的乌江。
夜幕己悄然降临,从村落中稀疏的灯光可以窥见,这里的住户并不多。
他们来到一户灯火通明的农家院落前,只见院子里热闹非凡。′墈?书·屋_ ·哽*欣^醉-全¨
好几桌人围坐在一起,有的打麻将,有的打牌,满院挂着的红色对联透露出明日将有喜事——这户人家即将举办婚礼。
在打过招呼并说明他们是途经此地的徒步旅行者后,主人家是一对淳朴的农民夫妇,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落座。
一番寒暄介绍后,几位大姐端来热气腾腾的茶水,而准新郎粟贵更是亲自过来递烟,表达他们的欢迎之情。
在与村民们闲聊片刻后,主人家端上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呼他们尽情享用,不够随时添加。
面对这桌佳肴,他们也不再客气,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就在这时,准新郎粟贵端着一盆肉菜和一大碗米饭往门外走去。
田秋见状,忍不住向坐在旁边的男主人询问道:“大叔,外面还有人没吃饭吗?要不叫过来一起吃吧。”
大叔抽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哦,外面的是我大儿子粟富。\s.h′u?q·u?n′d_n¢s..^c,o·m-”
“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脑子就不太灵光,经常一个人在村里闲逛,自言自语。”
“好在他从不打人骂人,哪家有事他也去帮忙,但就是喜欢一个人在一旁说话吃饭。”
听到大叔的话,田秋不禁想起了许多村子里都有的“守村人”。
他们就像大叔描述的这样,不哭不闹也不傻,只是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田秋点头表示理解后继续用餐,众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
饭后,田秋环视这一家人,发现他们的气血都是健康的红色,没有任何异常。
借着消食散步的机会,他瞥了一眼坐在院子外面的粟富,发现他的气血呈暗红色。
但旁边却围着几个残魂,正在与粟富有说有笑地交谈着,看上去十分熟悉。
田秋没有打扰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往院子里走去。
“大叔,晚上我们在院子里搭几个帐篷可以吗?”回到院子后,田秋向男主人问道。
“不用搭帐篷的,”男主人热情地说,“我们屋里和堂屋铺一下都可以住人。”
“是啊,小伙子,”另几个大娘也热心地说道,“一会儿他们家住不下的话,你们还可以去我家住几个,被子我家也有。”
看到这一幕淳朴善良的景象,田秋心中充满了感动。
“太好了,那就谢谢各位大叔大娘了。”田秋说完,朝陈品云使了个眼色。
陈品云心领神会,跑上前去给所有的人都递了一圈烟。
然后说道:“大叔,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十人都不是一般人,就像你们说的先生神婆一样。”
大叔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陈品云,又转头看向田秋,似乎觉得田秋的话更可信一些。
田秋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大叔,今晚我们路过你们村,受到你们的热情招待,还吃了你家一桌子饭菜。”
“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也报答不了什么。”
“刚刚我看了一下你家大儿子的情况,我们能治好他的病。”
“确切地说,他那不是病,只是被村子里的几个残魂纠缠着。”
“所以你们看到的他一个人说话,其实他是在跟那几个残魂聊天。”
“放心,我们不收钱,今晚这一顿饭就是我们的谢礼了。”
“真的吗?你们能治好我家富?”女主人激动得就要下跪。
杜欣然赶忙上前拉住她。
“你们不要下跪,不要鞠躬,更不要提钱的事,”田秋严肃地说,“不然我们马上就走。”